外面已經沒有人,不清楚福地櫻癡有什么陰謀,但他還是踉蹌著走了回去。
簡單洗漱一下,裹上紗布,野木芽就朝著武裝偵探社走去。
今天的計劃是給中島敦來場特訓,至少在他對上福地櫻癡時不至于被碾壓。
武裝偵探社里的氛圍很怪。
野木芽剛踏進去就意識到了這件事。
他以為是昨晚被福地櫻癡抓去的事被知道了,剛準備張口說自己沒事,結果卻被走過來的國木田獨步打斷。
他表情淡漠到仿佛今天剛認識野木芽,習慣性的推了推眼鏡,然后說
“野木君,從今天開始,武裝偵探社單方面解除你的保護工作。”
“什么”野木芽以為自己聽錯了。
國木田獨步卻是將自己的本子翻開,找到最新一頁讀了出來
“幾天前摧毀實驗室的行動中,你因一己私欲報復了里面的實驗人員,甚至將實驗室燒毀,摧毀了也許需要幾代人才能湊齊的實驗資料。”
每句話都是事實沒錯,但組合在一起,將野木芽塑造成了個惡人形象。
雖然沒參與,但武裝偵探社里的每個人都清楚這件事,態度不可能突然發生變化。
他透亮的眸子掃過武裝偵探社的成員,幾乎沒幾個人在看這邊,唯一的中島敦在和他對視上的瞬間就收回了目光。
只能說明一件事
書的能力奏效了。
目前來看,福地櫻癡將野木芽設定成了個反社會對人類抱有惡意的大惡人。
道理他都清楚,但野木芽還是覺得有些窒息
畢竟人這些人昨天還在擔心自己付出的太多。
難怪昨天福地櫻癡會說出那樣的話。
對現在的野木芽來講,戰斗和疼痛都是無所謂的東西。
他早就習慣了。
福地櫻癡很了解野木芽,因此也很清楚怎么樣才能真的“不平靜”。
少年的情緒感染到了國木田獨步,他眼里劃過絲不忍,最后還是把野木芽那張銀行卡遞了出去“我們沒有刷走上面一分錢”
野木芽沒有接,轉身就走了。
“去自首吧看在你以前的貢獻上,他們不會對你怎么樣的”
國木田獨步沒忍住叮囑道。
“謝謝,不過我之后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做。”野木芽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笑的別難么難看。
街上的收音機、櫥窗里的電視、路人的手機里都幾乎在同時播報著同一條新聞,嘈雜的傳入他的耳朵
誕生于實驗室的人造人、前獵犬副隊,幾天前屠殺光了整個實驗室,里面甚至有他的創造者。
“呀,好可怕”
“人造人果然還是異類吧要不然怎么會做出這種事”
“還是獵犬成員,那這個小隊真的還可靠嗎”
“噓”
有人注意到了這邊,急忙對自己身邊的人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后壓低了聲音。
可惜他們不知道,獵犬成員的聽力很好,不堪的言論還是一字不落的傳到了野木芽耳里。否定了他曾為這個國家和人民做的所有貢獻。
甚至,造成他被唾棄的原因,都是他要保護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