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可惜。\
良久,野木芽從胸腔里發出一聲感嘆,看著情緒明顯不怎么高太宰治,
“這種人應該能寫出很棒的作品”
“誰知道呢,畢竟沒人看過。”太宰治到是依舊語氣輕松,只是眼神微暗的看著黑發少年,意思不言而喻。
野木芽抿唇,當作沒有看懂。
自己一個將死之人,換來一份人體實驗的保密,他覺得是很劃算的。
但無奈,又不能告訴原世界居民事實。
再接下來的十幾分鐘內,兩人徹底沉默了下來。
觀光機也算是繞夠了,總算滑進了賭場內部的軌道里。
兩人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進入賭場大廳。
這里才真正是紙醉金迷的開始。
裝修精致的天花板上掛著價值連城的水晶吊燈,雪茄的腥辣夾雜陳釀的醇香在空氣中飄蕩,穿著華麗的富人們幾千萬的籌碼說押就押,輸了也只是一笑而過。
當然,也會有些例外。
也有些普通人抱著一夜暴富的僥幸來孤注一擲,然后傾家蕩產被趕出去。
這樣的場面在賭場幾乎天天發生。
就像此刻,穿著制服的工作人員正熟練的將一個穿著樸素的男人往門口走去。
那人近乎絕望地掙扎著,布滿血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無望著賭桌上剛才贏了自己的人
“我不服那可是我爸爸留下的房產”
“誰來幫幫我哪怕借我一百萬都好”
一個不注意,他掙脫了束縛,竟直直的跪在了地上,頭磕的“砰砰”響,祈求獲得某個富人的善心。
可惜,無人理會他。
悔恨的淚水大滴大滴涌了出來,他快速掃過大廳,最終將目光放在了黑發少年身上。
旁邊的太宰治立刻不厚道了笑了出來。
野木芽“”
男人手撐著地面站起,猛地朝他跑了過來,然后揪住了少年的褲腳
“求求你,救救我吧”
“麻煩松開我。”
獵犬常年在戰斗中養成的習慣讓他剛才差點抬腳踢過去。
就算是現在的野木芽一腳也夠男人在醫院趟段時間了。
少年習慣性的禮貌用語讓男人更以為有戲,渾濁的眼睛都亮了起來。
“只要100就好我將房產證贏回來后立刻收手,作為報答下半輩子我一定給您當牛做馬”
男人表情極為真誠,自以為這樣就能騙到野木芽。
顯然,他將少年當成了某個富貴人家不諳世事的少爺。
原因無他,野木芽本身就長相出眾,身上的氣質又清清冷冷,如天邊的明月。
而大部分人都覺得,只有金錢才能堆積出月亮的光。
所以他選擇性無視了野木芽身上剛才還有長線頭的廉價西裝。
“放開我并沒有為你貪婪負責的義務。”少年皺著眉說。
賭博這種東西本來就有輸有贏,既然不能像別人一樣承擔輸了的風險,為什么還要賭
這種人并不值得同情,甚至在嘗到甜頭后會徹底成為社會的蛀蟲。
最后倒霉的也只會是他的家人。
“不不不,”男人慌了神,眼見工作人員就要過來,謊話脫口而出
“這、這其實都是為了救我的女兒她生病需要高額醫療費,沒辦法我才來賭的”
野木芽垂眸,淡淡的問
“你的女兒多大年紀得了什么病”
“這、這”
沒做好準備的腦子暫時還編不出合適的應對詞。
野木芽這次沒有猶豫,抬腳就把人踢開,然后對上來的工作人員說
“請按照詐騙罪把他送到警局。”
“什么”
第一次在賭場聽到這個詞,工作人員恍惚了一下。直到身邊的同伴用胳膊肘戳了戳他才知道自己沒聽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