噶布喇并未與索額圖住在一個府邸中。自從他們的阿瑪索尼逝世后,由大哥帶著他們開始分開來住,各自建成各自的府邸。只是會時不時的互相走動,但到底還是各自擁王。
這般說起來,索額圖便也好久未與大哥來往了,上一次去噶布喇的府中,還是幾日前他身上的傷好些后去的,去的原因是因為要與他說胤礽的事情。
因為他們出宮所坐的馬車太顯眼了,稍微對宮中瑣事關注些的,便大概能猜出坐著馬車出來的是何人。
于是索額圖便帶著康熙與胤礽來到他專門為他們準備的馬車,吩咐好載著皇上與太子的馬車,索額圖坐上另一輛馬車,隊伍往噶布喇的住所趕去。
索性兩者的府邸離得并不遠,很快便到了門口。索額圖先下了車,隨即來到康熙與胤礽的車前,輕聲提醒道。
“皇上,太子殿下到了”上前伸手扶著康熙與胤礽,索額圖同時還出聲提醒著他們,防止他們因為腳滑而摔跤。“小心腳下。”
走下馬車,胤礽上下打量了番眼前的建筑。說實話不如索額圖的府邸那般氣派,他記得噶布喇還是一等公為何會這般
一旁的康熙顯然也發現了問題,但他并未表現出來,只是皺了皺眉便率先邁出了步子朝門口走去。
似是提前收到了消息,門口的侍從并未阻攔他們一行人,確認了身份后,態度恭敬地行了禮,將他們迎進門。
“無需這些虛禮,直接讓朕見噶布喇便是。”擺擺手,康熙拒絕了奴才將他指引進會客廳的行為,直接了當的開口。
他記得去年見到噶布喇時,他的狀態明明還尚可,怎如今下床親自見他這個皇上的體力都沒了
“這”奴才聞言有些猶豫,不敢違抗圣旨的同時他又不敢反抗家主的意思。
于是他由于在原地,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怎么朕的話現在都沒人聽了嗎”
如果說一開始康熙并未生氣,那現在他的語氣中便已經攜帶了些許的怒火,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那奴才哪見過皇上,原本他情緒已經十分緊張,如今見皇上發怒,更是嚇得直接跪倒在地。
就在這時,從一旁突然冒出一個人來,他身形利落,來到康熙面前,直接跪在康熙面前,攬下了所有的事情。
“不,請皇上息怒,不是阿瑪有意為之,都是奴才的錯。”
說著,他朝康熙磕了個頭。
在那人跪下的同時,胤礽微微往旁邊撤了撤步子,讓他不會被這一跪波及到。
聽著那人十分清脆的聲音,胤礽低頭看向他,這人又是誰看著不像是仆人的裝扮。阿瑪是外祖父的兒子
“名字”康熙低頭看向他,神色未變,開口。
“回皇上的話,奴才常泰。”
雖是第一次見到康熙,但他聲音沉穩有力,與一旁跪著,身形卻還在不停顫抖的奴才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康熙知道噶布喇是有兩個兒子的,只是當時他和嘉嘉成婚時,兩個弟弟都還十分年幼,沒想到一時間都已經長這般大了。
單論現在看到的模樣,養的還不錯,不是平庸之輩。正好如今朝廷缺人,如若品行不錯,倒是可以到時候招攬進朝廷。
“那常泰你說,為何朕都來了,噶布喇卻還一直不露面。”康熙心里這般想著,情緒也已經逐漸緩和下來,他低頭看著常泰,興致盎然的開口問道。
“阿瑪的身體如今已經支撐不住他下床了,知曉皇上與太子殿下今日的到來,阿瑪執意要下床。為了阿瑪的身體,奴才迫不得已只能在阿瑪早上用的藥中放了些助眠的藥請皇上恕罪,要怪罪都怪罪于奴才,不要怪罪于阿瑪,這些皆是常泰一人所為。”
說著,常泰更深的低下頭,不再言語。
“現在噶布喇可是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