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下就聽朱旭下一句說道“這次摸底考,小眼鏡疑似作弊,聽說喊了家長,去教導主任那里了”
別人也就算了,說段正宇作弊,顧棠第一個不相信。
小學六年同窗,小眼鏡同學看見別人作弊傳小紙條都要唾一口,自己怎么可能做這樣的事
“走,去看看。”
顧棠放下書包,跑出教室拉住顧小少爺的手。
兩人眨眼間就跑沒了。
朱旭和謝淺留在原地面面相覷。
朱旭撓頭“咱倆要去嗎”
謝淺“不用,咱倆去也救不了小眼鏡。”
朱旭想想也是。
這事兒還得學生會出面比較合適,一個學生會長,一個宣傳部骨干,分量夠了。
用不著他朱二哥出馬。
沒一會兒功夫,顧棠和顧啟年趕到教導主任辦公室。
還沒進門,就聽見一道變聲期的公鴨嗓子叭叭說道
“段正宇入學考試在我們班是倒數,這次怎么可能一下進步二十多名我可以確定,他考試當天看我的卷子了”
說話的這個人,顧棠認得。
是實驗班的學習委員。
有時候他去實驗班找顧小少爺,別的同學都很友好,只有這個學習委員會陰陽怪氣地說幾句“藝術班的少來影響實驗班學習”這類的話。
顧棠聽見這把公鴨嗓子,就皺了皺眉。
辦公室內,面對指控,段正宇拼命搖頭“我沒有”
教導主任看著兩個學生各執一詞,也有些為難。
這時,旁邊一個穿著得體,看上去頗為斯文的男人說道“老師,很抱歉,是我家孩子的問題,我教育他一下。”
教導主任點頭,哪知下一秒。
“啪”
一個響亮的巴掌聲在教師辦公室響起。
段正宇被那個男人一巴掌抽倒在地,臉上的眼鏡都飛出好遠。
速度快得連教導主任都沒來及阻攔。
“監控拍得清清楚楚,你還不承認我的臉都被你丟光了”
那男人一改剛才紳士禮貌的樣子,對著段正宇大發雷霆。
段正宇近視嚴重,離了眼鏡,什么都看不清,他顧不上自己挨打,一邊說著“爸爸,對不起”,一邊兩手在地上摸索著,想要找到自己的眼鏡。
男人雖然是他的父親,但顯然更在意自己的面子。
見段正宇可憐巴巴的樣子,不僅不幫他找眼鏡,還又想打他,嘴里罵道“沒用的東西,給我站起來”
“住手”
顧棠走上前,撿起眼鏡塞到段正宇的手里,嚴正警告道,“叔叔,家暴也是暴力的一種,校園禁止暴力,請你克制自己的情緒和行為。”
他記得小眼鏡的父親是高校老師,沒有想到對自己兒子的家庭教育方式這么粗暴。
難怪小眼鏡越來越沉默寡言,只知道悶頭學習。
段父指著顧棠“我教育自己的兒子,關你什么事一邊兒去”
說完就又抬起了巴掌。
然而這一次,他沒能成功落掌。
一只骨節分明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對方只是個半大少年,身體尚算單薄,而段父正直四十壯年,拼力氣竟然沒能把自己的手腕掙脫出來。
顧啟年薄唇輕啟,幽幽地說道“他剛才告訴過你,校園禁止暴力,沒聽見嗎”
“他”指的是那個娃娃臉的少年。
奇了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