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新聞集團辦公樓,《都市晚報》辦公區。
麻惜緣剛剛忙完一天的工作,攤在鋼管椅上,喝幾口咖啡。
一個男同事,推了她肩膀一把:“小麻,好不容易周末了,晚上出去K歌呀,男生AA女生免費。”
“先讓我靜靜行不,我想想晚上有沒有正事兒。”
麻惜緣知道那同事想追她,她看不上。不過作為新聞工作者,她也不會得罪人,該蹭吃蹭喝也不必留情。
大家都是圈子里混的,誰還不知道女記者肯跟你吃飯唱歌,和她對你有沒有意思,是完全沒有相關性的兩件事。
當然麻惜緣也算有原則,圈外人的錢她是不會亂蹭的。尤其那些不諳世事的小男生,她都直接挑明拒絕。
小男生惹不起呀,萬一對方太純情太剛烈,最后花了錢沒撈到好處,覺得自己被玩弄了感情,鬧大了,可不好收場。
男同事看她猶豫,不肯放棄,最后勸說了兩句:“你家不是外地的么,周末能有啥事兒?一會兒先燒烤,后K歌。”
正在此時,麻惜緣擺在辦公桌上的手機響了。她正好找到借口,連忙拿起手機走向茶水間。
一邊走一邊看了看翻蓋上的小屏幕,顯示是顧玩打來的。
麻惜緣微微一愣,隨后心中一緊:小顧給我打電話干嘛?難道是妹妹在學校出事了?
麻依依也至少一星期沒給她打電話了,讓她有些心慌。
走到茶水間僻靜處,她連忙接起來:“小顧,怎么了?依依還好吧?”
“依依?麻姐我是……”顧玩本來還在想著怎么開口,被麻惜緣搶先反問搞得有些懵逼,琢磨了三五秒鐘,才反應過來,
“哦,你問依依哦不我是說麻依依同學啊,我不知道她的近況,應該剛期中考試考完吧,她這學期報的課很多。我個把月沒聯系她了。怎么了,難道她另外有什么麻煩么?”
顧玩一直是很有禮貌的,他從來都是稱呼麻依依為“麻依依同學”,只是剛才被麻惜緣帶偏了,才下意識直接喊“依依”。
回過神來之后,他自己都覺得有點肉麻。
鋼鐵直男怎么能說那種花言巧語呢。
匈奴未滅,何以家為!
三體未爆,豈敢懈怠!
“沒事兒就好……她也一個多星期沒給家里打電話了。剛才看你個悶葫蘆突然給我打,我還以為她出什么事了呢。”麻惜緣松了口氣,隨后就自然而然地忿忿不平,
“你小子還真是不知道憐香惜玉啊,怎么說依依跟你也算朋友了。又是同學,又是朋友,隔了幾幢宿舍樓,至于一個月都沒聯系?”
顧玩理直氣壯地辯解:“那她也沒聯系我啊,估計是沒遇到麻煩吧。我又不是單單不聯系她,我跟我親妹都一個月沒說過話了。我忙啊,每天不是課就是考試要不就在實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