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1年五月的一個周末,舊金山灣區某海景別墅里,顧玩跟妻子麻依依,正在享受難得的閑暇。
她還在讀計算機的碩士研究生呢,估計今年九月份肯定是畢不了業的。
最快最快,可能也要到明年1月份那個期末。
大洋國這邊讀研,都是一年3學期制的,1月,5月和9月,都是新一個學期的開始。只要你本科修夠學分、讀研攢夠成果,就能畢業,倒也不一定非要湊整學年。
所以讀個碩士,16個月畢業這種奇葩,也是有的。
事實上,光靠麻依依自己的本事,哪怕成績再牛逼,讀6個4月制學期、整整兩年碩士畢業,也算是很不錯了。但她畢竟借助了顧玩的東風,幫忙做了很多分布式架構和機器學習方面的基礎研究,所以到了斯坦索姆這邊,刷成績也很快。這才能再省掉8個月,到2002年年初就徹底擺脫學業踏上工作。
在顧玩的幫助下,她還頗有手腕地拉攏了一票斯坦索姆這邊的精英,預定了將來一起為顧玩來大洋國后新開的那家科技公司效力,大家一起搞機器學習和分布式算力架構之類的基礎研究支持,以及自動駕駛/導航之類的應用科技。
這就是來世界名校讀博士的好處,你可以拉到很多足夠資格給你當工具人的班底,無論是同學還是學長,甚至是導師。
如果在國內讀博,或者不讀博,將來融入團隊、拉起一支足夠精英的科研班底,就要多費很多事兒。
夫妻倆坐在海景別墅的露臺上,吹著海風,享受著五月的加州陽光,一邊做些吟詩作對的雅事兒,一邊盤點著生意和學業的得失。
便在這時,別墅的女仆收到了一封快遞,送到男主人的面前,打破了夫妻間的靜謐。
這是一份學術期刊的錄稿函,麻依依湊過來看了幾眼,便忍不住感慨恭維丈夫:
“真厲害,又是兩篇《自然》,這下艾弗森教授是再也阻止不了你在九月份之前,準時畢業了。對了,論文的內容是什么?”
她剛才才提到,自己最快也要明年年初才畢業,現在看到丈夫的突飛猛進,不得不讓她感受到學霸和學神之間的差距,依然巨大。
“是關于黑洞定義的后續計算細節。”顧玩一邊看回函,一邊隨口回答妻子,
“你應該知道,黑洞定義的關鍵,就在于確保原本認為黑洞吞噬時會產生的熵減,要跟我新定義出來的黑洞輻射所射出的虛粒子對中的虛正粒子所帶的能量、質量相吻合,至少要能夠抵消。
所以,要進一步完善我的猜測,就必須把這個黑洞吞噬過程中射出的虛正粒子輻射的總強度,用數學方式精確表達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