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陽瞥了他倆一眼,又看了看桌上眼巴巴瞅他的其他人,“都想喝”
“嗯嗯想”一群小伙子們頭點得不要太快。
“行,等著”衛陽放下筷子,沒去拿主桌上的,而是去了廚房,沒一會兒,拿著一瓶酒回來。
這瓶不是五糧液,是他哥去省城百貨商店做生意的時候,帶回來的。他和長河哥都不喝酒,這瓶酒一直放在廚房,燒魚燒肉去腥用。
不過反正都是白酒,一幫沒喝過酒的小年輕,也喝不出來差別。
小孩這桌就在年輕人這桌旁邊,一幫孩子嘎嘎猛吃,蘇月正吃著,腦袋上突然壓下來一個東西。
蘇月“”
她嘴里還叼著一塊雞肉,努力抬起脖子,定睛一看,“紅兵哥紅兵哥你老重了你曉得不”
馬紅兵蹬了蹬腿,試圖起來,剛直起身,又一個踉蹌,“我、我曉得啊呀”
蘇月腦袋一輕,扭頭一看,馬紅兵已經被掀翻在地,衛陽站在她身后,指著他“干嘛呢”
堂屋里主桌聽見動靜,“怎么了打架了”
女人們哈哈嘲笑“打什么架這幫小子準是喝多了”
桌上的小伙子們有扶馬紅兵的,有攔著衛陽的,還有嘿嘿傻笑的,蘇長河瞅瞅這個,瞅瞅那個,“一瓶酒一桌人喝,還給干倒一半”
不,根本沒有一瓶,那瓶他都用過好幾回,最多也就大半瓶,他們隊里這些小伙子,酒量是不是有點太差啊
蘇長河瞪一眼最離譜、走路都走不穩的馬紅兵,又看一眼狀似清醒實則眼神發飄的衛陽,再瞅瞅還算正常的馬超英。
得,手底下三個大將,喝倒兩個。
馬七叔等人站在門口,對著這幫小子指指點點,一臉嘲諷“這幫熊玩意才喝多少一點兒都沒有繼承他爹他爺的本事”
蘇長河讓幾個清醒的多照顧照顧其他人,趕緊上主食,都喝醉了,吃點主食回家歇著吧。
今天的主食有兩種,一個是雜糧米飯,另一個卻是烤餅。
蘇長河拿過一個烤餅,掰開給大家看,“這是用面包窯烤出來的,里面的餡就是咱們的梅干菜,大家嘗嘗,看看味道咋樣”
大家一人拿了一個,薄薄的一張餅,一口咬下去,外面酥脆得掉渣,里面梅干菜鮮香味美。
馬老爺子說“有點像燒餅,比燒餅還好吃”
馬有田也道“是,燒餅沒餡,這個里面的餡一點兒都不干。”
那當然,餡料都是用油先炒過的,蘇長河說“不管是烤還是煎都行,做燒餅的時候放點梅干菜進去,也是不同的口味。除了做燒餅,還可以做包子、餃子、肉煎餅,也可以燒排骨、燒鴨、做扣肉、蒸芋頭”
“梅干菜的做法很多,不過咱們這邊不常吃,大家也可以想想還能怎么吃,到時候咱們賣給別人的時候,跟人家說說各種做法,人家要是喜歡上這口,回頭不還得找咱買嗎”
馬紅兵他爹嘀咕“這么多做法,都夠開個飯店了。”
不得不說,這老爺子挺有經商頭腦,可惜現在不成,現在的飯店那都是國營的。
蘇長河也沒放過國營飯店,像公社這邊,就給認識的那個胖廚子免費了幾個菜譜。他們平時做的梅干菜,有些品相不怎么好,就送去了國營飯店。
蚊子再小也是肉,這也是一個進項哪。
馬七叔卻覺得有點虧,“長河啊,咱就白白告訴人家怎么做放在以前,這可都是人家酒樓傳家的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