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豐富斗爭經驗的蘇長河并沒有接收到蕙蘭同志的呼喚,他正跟張營長他們聊天。
張營長入伍二十多年,參加過大大小小的戰役幾十場,最早,他二十歲還不到,就參加了對外自衛反擊戰。
“那時,我還是邊防部隊的一員,他們太囂張了,不斷入侵挑釁,還打傷了我們多名同志后來大領導下發命令,實施自衛反擊戰,我們僅僅用了八天時間,就瓦解了敵人部署”
張營長說起這些戰斗,言語之間,滿是對華隊的驕傲,以及對自己軍人身份的自豪。
馬向國就是張營長營里的,他對張營長非常推崇,對他的英雄事跡更是如數家珍,在他們聊起時,還會補充,馬老爺子、馬向華父子倆聽得聚精會神。
蘇長河本來也是其中一員,但他聽著聽著,卻突然想起一件事,現在已經是79年初,要是他沒記錯的話,今年二月份,南邊就會發生另一場自衛反擊戰。
這場自衛反擊戰持續的時間并不長,但后續的邊境戰爭卻長達十年,持續了整個八十年代。雖然華國取得了毋庸置疑的勝利,但是戰爭也給華國帶來了很多傷害,犧牲在邊境戰場上的軍人高達千人,負傷的更是不計其數。
蘇長河想到這些數字,手指不由自主地蜷縮,他盡可能保持若無其事的樣子,旁敲側擊地打探,好在,張營長和二舅子所在的部隊暫時應該沒有調動的意思。
他不放心地問,“如果去了就回不來了,你們還會去嗎”
“去”張營長和馬向國對視一眼,毫不猶豫地說“只要國家需要”
蘇長河張了張嘴,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還需要說什么正因為有他們,有千千萬萬像他們一樣的軍人,像他這樣的普通人才能生活安定。
蘇長河突然覺得自己剛才的吐槽很不應該,和張營長這樣的戰斗英雄握手,其實是他的榮幸。
她爸媽在招待人家父母,蘇月也在招待小客人,不過她有點頭疼。
起因在于小表哥和張大寶不知道為啥互相看不順眼,他倆明明年紀差不多大,蘇月還以為他倆剛好能成為好伙伴,結果,張大寶叫了她一聲“妹妹”,小表哥就不樂意了。
馬學兵氣勢洶洶地瞪著張大寶“她是我妹妹”
張大寶看了他一眼,拉住蘇月,又叫了一聲,“妹妹”口齒清晰,抑揚頓挫,很難說不是挑釁。
馬學兵更氣了,拉過蘇月,“我妹妹她是我妹妹”
張大寶只眼巴巴地瞅著蘇月,“月月妹妹,我下次還給你帶巧克力吃,好不好”
可惡竟然拿吃的誘惑他妹妹
馬學兵握拳,抓住蘇月的一只手,尋求支持,“妹妹,你快說,你是我妹妹對不對我還是你小表哥呢我下回也給你帶吃的”
張大寶不甘示弱地抓住蘇月的另一只手,“上次在滬市,你還叫過我大寶哥哥”
好家伙,好家伙,她不就是禮貌地叫聲哥哥,為什么一副爭風吃醋的樣子啊摔
吃瓜看戲的馬學文馬學武才不像這兩人一樣幼稚,反正小丫都得叫他們哥
不過,看在當初的巧克力份上,馬學文勸和道“哎呀,小丫最小,反正她都是妹妹。”
“那不一樣”馬學兵說不清哪兒不一樣,反正他就要比過這個新來的
張大寶也一副“月月妹妹你告訴他”的表情。
蘇月腦殼疼,此時此刻,她非常佩服她親爺爺,他老人家腳踩n條船,都搞起了大房二房三房,竟然還活得美滋滋
蘇月看看這個,瞅瞅那個,她先把馬學兵拉到一邊,小聲道“小表哥,張大寶就是咱家一個客人,我叫他哥是禮貌,跟我倆不一樣,我倆什么關系你可是我親表哥”
然后,又拉著另一個說悄悄話,“大寶哥,我小表哥八歲,你都九歲了,快趕上我大表哥二表哥了,你看,我大表哥二表哥就從來不跟小表哥計較。”
兩個都安撫完,蘇月強制性拉著兩人的手握在一起,上下搖了搖,“好啦好啦,咱們一起玩,爐子上有火,咱們烤栗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