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春鳳當即大叫“會不會干活機子都讓你們干壞了知不知道這機子花多少錢買的上萬,賣了你們都賠不起”
這嬸子臉色一白,趕忙找到自家的好侄子,好侄子特地去車間檢查了一遍,發現機子是真用不了了,這才把事情報給胡得柱。
胡得柱才為他姨父干的事火大,又來一件,姨夫是自己點頭進來的,不好罵,別人家嬸子他可就不管了,當即把火發到狗腿子一號頭上,“你們都怎么招的人還能不能干點事了”
蘇家,單大娘也在罵人,她罵的正是狗屁不通的狗腿子一號的嬸子,以及胡亂招人的胡得柱三人,“王八蛋,生孩子沒屁眼的東西,就知道禍害東西,是不是想把我們廠子搞垮”
馬小偉也跑來蘇家吐苦水,“都跟他說了,剛孵出來的雞苗要仔細照顧,還不聽,他安排的人晚上就知道在值班室睡覺,根本不去雞舍”
兩人都心疼壞了,尤其是馬小偉,育雛室的雞苗都是他親眼看著一個個孵出來的,他是養殖場最早的飼養員,看著養殖場一點一點地變成今天的樣子,對養殖場的感情很深。
現在有人在養殖場胡來,就像看著自己的心血被糟蹋,馬小偉真是氣得想打人。
“長河叔,啥時候能把他們弄走啊”馬小偉委屈巴巴地問。
上次開會的時候,他們都鬧著不干了,是長河叔勸他們繼續工作,不管姓胡的搞什么,只管冷眼旁觀,可是他現在真的快看不下去了。
“快了”蘇長河拍拍他的腦袋,又重復了一遍,“快了放心,他們帶來的損失,我一定讓他們都還回來”
等暴怒的老太太和委屈的小伙子離開,蘇長河臉上高深莫測的表情瞬間開裂。
他在屋里團團轉,一邊轉一邊罵,“蠢貨嗎是不是蠢貨他喵的,公社主任腦子有水吧這么個蠢貨兒子,是哪來的信心認為他能管好一個廠子”
衛陽和蘇長河一樣,現在也不上班了,他默默地推過去一杯水,蘇長河端起來一口灌了,叉著腰吐出四個字,“兩個蠢貨”
“哥,到底啥時候解決他們啊”衛陽問,他也不想看這群蠢貨在這兒禍害他們廠子了。
蘇長河陰森森地笑了笑,“快了,溫瑜的賬都攏完了吧讓他把賬交給他們吧。”
胡得柱他們早就想要廠里的賬和錢,無奈那個叫溫瑜的人古板得像個七八十歲的老頭,說要把這一批賬攏完,就非得把這批賬攏完。
胡得柱他們不愿意也沒轍,賬都在樓下的一個小柜子里,柜子上有鎖,鑰匙溫瑜隨身攜帶。
現在他終于愿意交賬,胡得柱他們不由高興,終于有件好事了。
胡得柱接過東西,看溫瑜還要說什么,不耐煩地擺擺手,“行了,你出去吧”
沒一會兒,他又急急忙忙地叫人把溫瑜叫回來,溫瑜一進屋,他便劈頭蓋臉地問,“怎么回事錢呢我問你賬上的錢呢”
“賬上本來就沒錢了”
“怎么可能”這么大的廠子,賣出去那么多貨,怎么可能沒錢胡得柱根本不信,他指著溫瑜,“是不是你們把錢弄走了是不是讓他蘇長河貪了”
“沒有所有的收入與支出都記在賬上,一筆一筆記得清清楚楚,蘇廠長沒有貪錢,你們要是不信自己查”
“那錢呢錢呢肯定是你跟蘇長河聯手動的手腳”胡得柱以己度人,這么大的廠子放在眼前,誰愿意只拿工資那點三瓜兩棗反正他是不愿意,他也不信蘇長河看著利益不動心,“我說呢,他說不干就不干,走得那么干脆”
“我跟你說,你趕緊給我交代清楚,別以為我不敢收拾你”
“干什么呢干什么呢還想打人是不是”馬紅兵幾人聽見樓上動靜,趕緊跑了上來,馬超英個頭大,一馬當先地擋在前面,順手把溫瑜拉到身后,馬紅兵和馬慶華站在兩側。
辦公室里涌進幾個人,頓時就顯得擁擠許多,胡得柱氣得臉紅脖子粗,“干什么你們想干什么廠子是屬于公家的,他蘇長河膽大包天,竟然敢貪公家的錢”
馬紅兵幾人聽得一頭霧水,不過他們無條件相信長河叔,“你以為我們蘇廠長和某些人一樣啊,我們蘇廠長根本不可能干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