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別,我去。”
“還是我,我熟悉”
“我去,我年紀大”
兩人就誰去倒水上演了一出感天動地同學情,蘇月聽到動靜,一臉迷惑“你倆干啥呢”
“咳咳我們去倒水”
“對對”
蘇月搞不懂他們兩個,“熱水瓶就在門外啊。”
姚稷“”
蕭叢云“”
姚老爺子今兒也來了,以姚稷爺爺的身份,季老爺子也在,他對姚老爺子嘴里的蘇長河好奇已久,以鄰居家爺爺的身份也跟著來了。
蘇長河早上見到兩人,嚇一跳,心說你倆這身份不清場就算了,出門怎么也不帶人
他見兩個老爺子一副“微服私訪”的樣子,就沒跟其他人透露他們身份,只說是“月月她同學家爺爺”。
馬老太太看這倆老頭子不客氣的樣兒,還嘀咕“同學來就算了,家長咋還跟著來了別人家準備飯菜不要錢哪”好在老太太只是在心里嘀咕。
兩位老爺子倒是對蘇家這場面很有興趣,姚家和季家家里人也不少,但是小輩們各有各的事,就說姚家,除了老二離家近一點,老大在西南,老三在海島,別說平時,就是過年,也不一定能聚齊。
就是他們自己,也不是沒有事。
另外一方面,他們身份不一樣,就是家里有喜事,也不適合大操大辦,不像蘇家,很有人情味。
這一院子人,他倆坐這兒,就聽這個喊叔,那個喊嬸,男人們殺魚剁肉,女人們切菜炒菜。廚房里站不下這么多人,人就站在院子里忙,兩條長凳,上面放著個簸箕,圍著一圈人在包包子。
忙忙碌碌,一派煙火氣,讓兩個老爺子想起年輕時候,有一年在后方養傷,正好趕上過年,那時候就像這么熱鬧。
不過他們那時條件沒這么好,吃不上白面包子。
兩個老爺子想到這里,也興致勃勃地洗了手,來幫忙包包子,“這是干什么的怎么包這么多”
馬老太太笑呵呵道“給隔壁鄰居的,以后就要在這兒過日子了,給鄰居們打聲招呼,蒸好了一家四個你倆去坐著歇會兒喝喝茶,不用你們,沒多少了”
姚老爺子哈哈笑“沒事沒事,我們也來幫幫忙,大妹子,不用怕累著我們,你別看我們粗手粗腳,我們以前也干過灶上活的”
尤其是姚老爺子,他年輕時候是個刺頭兒,經常干些不服從命令的事,旅長氣啊,就給他罰到炊事班去了。
季老爺子是他的政委,也沒少被連累,兩人當時經常一個炒菜,一個燒火。炒菜的那個鐵勺都快掄冒煙了,燒火的那個被熏得黢黑,一點兒看不出白面書生樣兒。
姚老爺子和季老爺子憶往昔,馬老太太在旁邊呵呵,我是怕累著你倆嗎我是嫌棄你倆不會干活
瞧瞧那包子包的,揪那么多面干啥放那么多餡干啥就你倆會干活包出來的包子都大一圈,沒看見啊
馬老太太白眼都快翻天上去了,三下五除二就把包子包完了,把簸箕端到旁邊房間去,廚房的鍋在用,等菜炒好再蒸。
馬老太太一邊端,一邊招呼人,“萍萍,哎,來,給兩大爺打些水來”又對姚老爺子兩人說“你們洗洗手歇著吧哈”省得再糟蹋東西。
蘇家今天請的人都不是外人,像在京城的這些老家人,老太太們、馬向東馬超英他們,還有關系親近的,比如許家茂,他算是蘇長河的得力助手,再就是蘇長河、馬蕙蘭、蘇月他們仨各自的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