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蘇月指了指正屋方向,姚稷以及另外兩個大孩子都跟著她,他們三個各自抓著趁手的工具。
四人小心翼翼地往正屋走,花婆和兩個男人分別睡在兩個房間,他們人手有限,是沒辦法分頭行動的,只能先去兩個男人的房間,只要解決了他們,花婆一個老太婆就好對付了。
蘇月躲在窗外聽了一會兒,房間里只有陣陣呼嚕聲,蘇月摸了摸手表,一揮手,三人跟著她躡手躡腳地鉆進房間。
房間內,隱約可見床上兩道身影,兩個大孩子舉起棍子防守,蘇月和姚稷上前,姚稷掰動一個腦袋,蘇月將手表對準其脖子。
“嗖”,一根針扎進血管。
被扎的人呼嚕聲漸小,安靜下來。
兩人又如法炮制,讓另一個人也安靜下來。
而后四人又去了隔壁房間,花婆并沒有被吵醒,不枉蘇月一股腦把所有的安眠藥都下進了飯菜里。
可惜麻醉針已經沒有了,只能把繩子拿過來,把人五花大綁,再從床上拽了一塊布,將人堵住嘴。
蘇月想想又不放心,讓他們再去把那兩個男人也綁住,以防萬一。
等三人都被炮制完,蘇月抹了抹額頭的汗,姚稷松了一口氣。
兩個大孩子也一屁股坐在地上“沒、沒事了吧”
“還不行,”蘇月喘著粗氣,“咱們得趕緊跑,我偷聽到有個叫獨眼龍的明天就會到,而且不知道具體是什么時間到。”
這就是她決定今晚逃跑的原因,誰知道那個獨眼龍又會帶幾個人過來,到時候就更不好跑了。
兩個大孩子互相看看,滿臉苦澀,相互攙扶著站起來“好、好吧”跑就跑,要是被拐子賣走,就再也回不了家了。
姚稷伸手拉蘇月起來,蘇月把躲起來的人叫出來,安排道“大家先去廚房找點東西吃,找生的,別吃剩菜。”菜里面她都下了安眠藥。
“我跟他先去看看往哪邊跑”她今天雖然在外面,卻也沒機會看院子外面。
蘇月拉著姚稷,兩人沒從門出去,院子里停著一輛板車,兩人把車推到院墻下,姚稷扶著車,蘇月站在上面往外看。
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
壞消息是四下寂靜,黑不溜秋,看不出來哪家住著人,哪家沒住人。
好消息是他們就算不在縣城里,也絕對離縣城不遠。因為鄉下根本沒有這么多電線桿,前進大隊的電還是這兩年才通的呢。
蘇月正要再看,就聽門被敲響了,那一瞬間,她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姚稷的臉色也變了,他扶著蘇月下來,兩人不由自主地放輕呼吸,期盼著來人見沒有人答應,能離開。
然而事情不如人愿,敲門聲停了,來人卻從院墻跳了進來,三人面面相覷,姚稷推著板車撞過去,喊道“快跑”
怎么可能跑掉一個成年人,要是讓其反應過來,他們一幫孩子就完了
蘇月抓著手邊的東西就往那人面門上扔,東西扔完了,就扣地上的土、灰,專懟人眼睛。
廚房里的其他孩子聽到動靜,紛紛沖了過來。
這人先是被嚇了一跳,又被板車撞到在地,還來不及站起來,灰塵又進了眼睛里,再就被劈頭蓋臉一頓砸。
一幫孩子個子小,不知道是誰,拿著個棒槌,不管三七二十一,對著個方向就懟,懟到某個不可名狀地物件,來人“嗷”一聲嚎出來。
眾小孩見他叫出來,生怕招來其他壞人,更加用力地砸。
蘇月喊道“都讓開”
她猛地沖進去,握緊手里的東西,懟在來人的皮膚上,按下按鈕,來人從嚎叫變成了抽搐,抽搐著抽搐著,猛地一抖,昏了過去。
姚稷急忙拉著蘇月后退,蘇月抖著手,可憐巴巴“手麻了”
屋里被五花大綁的人又多了一個,直到此時,蘇月才看清來人的臉,是一個男人,帶著一只眼罩,蘇月脫口而出“獨眼龍”
“咱們還走嗎”姚稷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