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瑤被他摁得死死的,又氣又笑。
“你糟蹋自己身子便罷,還想糟蹋我的身子”
大約是糟蹋兩個字不太好聽,謝欽頓了一下,抬眼看著她。
眼神明顯有些遲鈍,卻是帶著深沉的欲。
沈瑤還是頭一回瞧見男人這一面,
這個樣子,令她心癢癢的,有些喜歡呢。
“來吧。”她坦然地接納。
謝欽便像一頭孤狼,露出他的本性。
沈瑤一直以為生了病的男人體力肯定大不如前,但謝欽不一樣,生病只是讓他褪去了往日那份自持與隱忍,閘口開得太突然,似洪水猛獸,沈瑤招架不住。
眼瞅著她被他從床邊一路撞到床角,她像個軟綿棉的面團,任他揉搓,沈瑤想哭哭不出來。
這男人還有多少事是她不知道的。
兩次結束后,沈瑤跟八爪魚似的牢牢抱住拔步床的床欄,堅決不肯繼續。
謝欽昏懵地盯著她的后背,汗液順著她脖頸滑下,沾著濕漉漉的碎發,衣領微微敞開,露出粉紅的瓷膩的肌膚,衣裳雖是皺巴巴的,卻還是完好無缺,半截無暇白玉從裙擺下方露出來。
察覺身后呼吸靠近,沈瑤可憐兮兮遛著眼,“別來,我不行了。”
謝欽腦海滾過“口是心非”四字,抓著她衣領一口咬下去,從后面覆進。
沈瑤下意識便要尖叫,嗓子還沒出聲,滾燙的手掌捂過來,手指深入她唇齒勾纏她的舌尖嬉戲任由她啃噬,緊繃的身不由自主放松,像是鉤子似的勾著她一點點放下防備,被奪城掠地
除夕的陽光有些羞澀,被寒風裹著,欲說還休地灌進車廂內。
沈瑤罩著一件厚厚的緞面輕羽斗篷,幾乎是貼著車壁坐,離著那人遠遠的。
腦海里全是被他摟著欺負的場景。
除了一張臉能看,其余之處不堪入目,胸前到現在還是火辣辣的。
這個混賬險些將她給弄死。
謝欽抬手撐額,靠在車壁閉目養神。
出過一身汗后,這會兒人反而好了,渾身充滿了一種饜足的熨帖。
沈瑤憤憤不平瞥了他一眼,大約是放縱過后,骨子里深埋的一些戾氣消散干凈,他面容格外俊逸清和,棱角也被鍍了一層光,倒有幾分陌上如玉的謫仙風采,沈瑤看著這張臉,脾氣驟然就沒了。
默默罵自己沒出息。
今日除夕,皇宮有午宴,是陳貴妃第一次在滿朝文武與官眷面前公開露面,陳妃并無顯赫家世,當年只是皇帝南巡偶遇的一位美人,氣質卻是罕見,如同江南煙雨一般婉約清致。
驟登高位,陳貴妃并無奢華的裝飾,也無鋪張的排場,行事如同她本人溫柔婉轉,叫人如沐春風。
因著皇帝在奉天殿休養,宴席擺在奉天殿,皇后缺席,后宮妃子只陳貴妃露面,宴席結束,陳貴妃領著官眷去仁壽宮雅坐,也是趁機聯絡聯絡官眷感情,陳貴妃不拘身份,這一路便與沈瑤同行。
陳貴妃今年還不到十歲,她保養得極好,整個人看起來十分年輕,她話不多,也無咄咄逼人的氣勢,沈瑤與她交談幾句,十分舒適。
方才喝一盞茶,一宮人進來稟報,說是皇后請沈瑤過去。
陳貴妃擔憂地看了一眼沈瑤,“我陪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