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
前者對他那個哥哥忠心耿耿,
哪怕被他坑的九死一生,
都誓死追隨,甚至還變賣了家產,換成了奇珍異寶,在沒有接到圣旨的情況下,貿然用這些寶物換回了朱祁鎮。
換句話說,如果不是這個人的自作主張,太上皇根本就不會存在,奪門之變也不可能發生。
而后者后者雖然有能力,但是卻也極忠心于朱祁鎮,哪怕對方是個昏庸無道的君主。
即使李賢沒有直接參與奪門之變,朱祁鎮也沒有忘了他,而是給他加官進爵,讓他入文淵閣當值,與奪門之變的主要人物徐有貞一起參預機務。
朱祁鎮對他好得簡直不像話,朱祁鈺甚至一度懷疑,這個人究竟是真的沒有參與那場叛亂,還是過于高明,以至于自己沒有查到他。
朱祁鈺煩躁道:“這么多忠心為國的卿家都死在了那場戰爭中,怎么偏就是這兩個軟骨頭逃回來了。”
煩死了,偏偏他剛剛重登皇位,還沒有坐穩,一時間居然還真不能把那些幫家伙剁碎喂狗。
季馳光:“而當這一切噩耗傳回來的時候,瓦剌軍隊正步步緊逼京城。”
“與他們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明朝的軍隊,明朝軍隊這個時候已經陷入了自我懷疑連皇帝被抓了,他們還能打贏對方嗎”
“所以,此時此刻,明朝這邊的士氣極為低落。”
朱瞻基蒼白的手死死抓在椅子上,留下一道道無力的白色抓痕,他一把拎起朱祁鎮,揪著他的衣領,失控的怒吼:“你為什么不去死為什么要就地投降”
要是朱祁鎮死了,那一切危機幾乎迎刃而解。
朱見深年幼,當不了皇帝,朱祁鈺就能順理成章的接替這個皇位。
與此同時,打出為太上皇報仇的旗號,哀兵必勝,大明士氣必然高漲,而朱祁鎮自己,在史書上的名聲也能好看不少。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被瓦剌裹挾著前進,最終以大明皇帝之身,成為刺向大明核心的最銳利的刀子。
季馳光嘆氣:“那個時候,遷都到京城不過百年,再加上宋朝開了一個好頭,所以人心惶惶之下,很多大臣都想要再次遷都,覺得如果把都城遷往南方,至少能夠再造一個南明,保住半壁江山。”
“我呸”
朱元璋直接跳了起來,怒吼道:“讓那幫沒膽的慫貨給老子滾老子不遷都我們大明沒有宋朝那樣沒種的東西”
然后,他就被手忙腳亂的眾人按了回來。
朱標嘆著氣給親爹又拿了一片藥,好聲好氣的安慰:“爹,您別生氣,總會有解決辦法的。”
說完,他又示意別人把朱祁鎮拖下去至少要離他爹遠一點。
朱標當然不是好心同情這個隔房的曾孫,他也厭惡朱祁鎮的無用和愚蠢,但是他更知道,如果真叫他爹在一時憤怒之下把人給打死了,雖然一時可以出氣,但是未免太便宜朱祁鎮了。
還不如先把人帶下去,等父親稍稍平靜一下,然后再好好想想該怎么折磨這個小子。
想想無故枉死的十數萬冤魂,朱標咬緊了牙絕不能叫他死得太輕松了。
季馳光:“而瓦剌這邊,得了皇帝這么一件寶物,他們當然不會就這么單純的好吃好喝的供著,肯定要讓他發揮自己的全部作用。”
“于是,朱叫門出現了。”
天幕上,人影攢動。
隨著時間的流逝,這些人影也逐漸清晰起來,儼然是一副戰場的樣子。
而一個衣衫襤褸的青年,也映入了旁人的眼簾。
那是
朱元璋看著那個被推搡到最前面的男人,冷冷的從牙縫里擠出了三個字:“朱祁鎮。”
是朱祁鎮那個崽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