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再三,朱祁鎮還是下令,暫停修建也先和王振的廟宇,還命人去土木堡那里給那些戰死的英魂立了牌位,并且按照陣亡的名冊,給他們每個人都立了長明燈。
噩夢依舊沒有離開。
朱祁鎮懷疑自己做的不夠多,又從自己的私庫里掏錢,給每一個陣亡的將士的家里人都發了一點補貼。
只是,即使如此,噩夢也依舊夜夜侵擾著他。
朱祁鎮的脾氣一天比一天暴躁。
一直發展到了某一天早上,他的情緒到達了閾值他發現自己的那樣物件再也立不起來了。
朱祁鎮:“”
大概是在夢里被男人翻來覆去折騰的太多次,以至于他已經產生了濃重的心理陰影,甚至已經到了不能人道的地步。
朱祁鎮的暴躁脾氣至此達到了頂峰。
除了在他深深愧對的錢皇后和他的生母孫太后的面前還稍有收斂之外,朱祁鎮不管在誰面前都擺出了一副暴虐的模樣。
他開始多疑、神經質,疑神疑鬼的擔心會有人發現自己的秘密。
與此同時,他也開始迷信上了神佛之說,每日寄情佛學道學,企圖通過煉丹吃藥來改變自己的現狀。
或許是真的聽多了佛音,心里對因果報應之事深信不疑,為了贖罪,減輕自身的罪孽,朱祁鎮下令免了于謙的獨子和兒媳的責罰,將他們貶為了普通平民,又讓人將范廣的妻妾贖回。
不過,也有點可惜。
朱祁鎮漫不經心的想。
聽說范廣的夫人沒有熬過來,幾個月前人就沒了,沒撐到他饒恕她們的罪孽。
嘖,真是個沒福的人。
朱祁鎮只是在心中略嘆息了一瞬,然后就將目光和注意力重新放在了面前的這爐丹藥上。
他一定能夠恢復往日的雄風,也一定能夠擺脫那些夢魘。
抱著這樣的信念,朱祁鎮開始了瘋狂求仙問藥的道路,其瘋魔之態,比起他的曾孫朱厚熜來,毫不遜色。
甚至還有更為瘋狂的趨勢。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自然也就荒廢了朝政。
朱祁鎮不耐煩聽大臣們的勸說,也不耐煩去面對母親的眼淚,索性就讓兒子朱見深代替他監國理政。
反正早晚都是這小子的。
朱見深比歷史上早了好幾年接手政務。
大臣們在忐忑不安的懷疑目光中,驚訝的發現,這個年紀并不
大的太子,比起他頑劣的父親,倒是更有他叔父的風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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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見深雖然年紀不算大,但是也已經懂得是非。
他清楚叔父的不幸與可憐,也知道于謙等人的冤屈與受辱,他深深的同情著這些不幸的景泰君臣哪怕叔父曾經廢了他的太子之位。
但是,他也知道自己不能輕舉妄動。
他此時的一切權力都來源于父親,如果他輕舉妄動,貿然在自己權力不夠的情況下為于謙等人平反,很有可能會被暴怒的父親直接廢去太子之位。
于是,朱見深沉下心來,安安穩穩的經營著自己的人脈勢力,靜待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