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馳光:“考古人員們在發現那塊寫著隧道門的石碑后,整個團隊都像是打了雞血一樣。于是,他們在經過多方研究之后,認定這空出來的地方,就是墓道,而這里,想必就是地宮的入口。”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定陵吸引了過來,這一次的開挖對象也正式確立了下來。”
“經過了十來天緊鑼密鼓的挖掘工作后,他們成功找到了券門。”
“這一發現,成功的鼓舞了考古人員,于是,每個人都懷著激動不安的心情開始了接下來的工作。”
“只是,大家都沒想到的是,接下來,接連挖了幾個月,大家卻一無所獲。”
“就在專家們都已經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找錯方向的時候,定陵看不過去了。”
季馳光默默吐槽:“我覺得要是定陵會說話,它一定會毫不猶豫的跳出來,叉著腰罵專家們眼神不好它明里暗里都給了多少明示啊怎么你們就不能夠相信自己的判斷呢”
“為了盡快把家里的這個不明物體清出去,定陵也是豁出去了,直接違反了建國以后不許成精的規定,默默的又給了考古人員一塊路牌,上頭寫著這么一句話”
“此石距金剛墻前皮十六丈,深三丈五尺。”
瀟湘水斷:這應該已經成精了吧,都這么精確了,就差哪個刻度尺給你挨個標出來了,我不相信定陵都做到這個份兒上了還沒成精,順便小聲嗶嗶一句,這清倉之心未免過分溢于言表了吧
朱壽:完全能理解,畢竟對方是朱翊鈞啊。
朱翊鈞聽得胸悶氣短,要不是旁邊的太醫眼瞅著他臉色不好,趕緊過來往他身上扎了兩針,他怕不是又要當場倒下去。
但饒是如此,被宮人們放平按在軟榻上接受施針治療的朱翊鈞也是目眥欲裂:“朕不要在天壽山建皇陵了朕要換個地方那個鬼地方的風水一點都不好啊啊啊啊啊”
馮保聽了,含笑道:“陛下這可真是孩子話,咱們大明的皇陵都成了精了,這還有不好的嗎想必是風水養人,這才叫皇陵開了靈智啊。”
朱翊鈞滿臉悲憤:是啊,都開了靈智了,能不好嗎
可就是太特么好了啊
他只想要個普普通通的奢華陵寢,讓自己百年之后還能有個享樂奢侈的地方,一點都不想要這么特立獨行、標新立異的存在啊
張居正也終于有了點笑模樣:“馮公
,
,
也難怪說出的話這般不經思量。”
“陛下怕是忘了吧,在天壽山的山麓建造皇陵的規矩,是成祖皇帝還在位的時候就定下的,自從成祖皇帝以來,唯一不在天壽山有皇陵的可就只有那位景泰皇帝了陛下要是真不在那邊建陵墓,怕是要引來群臣的紛議,對您自己不好。”
朱翊鈞聽見他的聲音,猛的抬起頭,死死的盯著他。
張居正面容平靜的回視著對方,嘴邊還隱隱可見笑意。
先前是他著相了。
小皇帝確實能夠耀武揚威、作威作福,但前提是,對方已經成年,并且到了可以親政的年紀,以及他去世。
他張居正不死,誰敢騎到他的頭上
現如今,他還活得好好的,身子雖然有些弱,但是尚且還能支撐,若是現在開始好好調養,再活個十幾年大概不是問題。
而小皇帝呢
才剛結婚呢,才成人的小崽子,要不是他沒防備,對方能翻出他的手心嗎
他以前處處為皇帝著想,事事都要想在他前頭,只可惜他這般周全,皇帝反倒是不領情。
既然如此,那他索性也不幫了,就把所有的事兒一一攤開,叫皇帝自個兒去煩惱吧。
張居正的話里挑不出一個錯字,字字句句全部按著祖宗規矩來,卻叫朱翊鈞聽得心煩意亂。
他先是冷笑著刺了一句“張相居然也有遵從祖宗規矩的一天嗎”,然后陷入沉思。
朱翊鈞雖然是個又蠢又毒的,但畢竟被張居正教導了這么多年,多少還是有點政治敏感度的,他很清楚,這一次,如果他非要鬧著改陵墓,那張居正不會幫他。
這件事情得他自己來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