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抬了董鄂妃出來和母親唱反調,而且還直接在宮里立了一塊后宮不得干政的牌牌直接戳爛了親媽的心。
季馳光摸著良心想了想,她要是生了這么個不孝的叉燒,她怕不是要瘋。
好在孝莊的運氣沒差到極點。
康熙尚且算是個孝順孫子。
大概也是老太后老了以后懶得折騰了吧,雖然仍舊強硬的給孫子塞了兩個蒙古妃子,但是卻沒再過多逼迫,只做完了面子工程就不再強求。
年幼喪母的康熙,對這個一手扶持著他長大的祖母也非常有感情,甚至在對方病重的時候,親自禱告,愿意折壽來換取祖母的壽命。
“那我們今天的直播到這里就結束了,明天等我到保定之后,我們在雍正皇帝的陵墓再見。”
第二天的直播,是在清朝觀眾的翹首以待之中開始的。
季馳光做事屬實不太地道,把人的胃口高高的吊起來了,卻又不愿意再說更多的,當天晚上,不少阿哥和大臣都失眠了,翻來覆去的說睡不著,恨不得時間“嗖”的一下就過去,睜眼就能知道究竟是誰當了皇帝。
就連康熙自己也不例外。
第二天早上一起來,看著眼底下濃重的青黑,康熙嘆了口氣。
梁九功小心的觀察著主子的神色,低聲問道:“萬歲爺,既然今天要講后頭的事情,那今天的家宴”
他提醒皇帝,別忘了今天還有一場家宴的,主播的嘴一向沒個把門,別到時候直接爆出來誰插了誰的心臟,誰噶了誰的腰子到時候直接打起來就不好了。
要不還是撤了吧。
康熙回過神來,瞇著眼睛想了想,擺了擺手:“既然都已經吩咐人備下了,也就不用改了,省的內務府那邊難做人。再說了,十三不是也要出來了嗎讓他們兄弟幾個好好聚一聚,
他們幾個都多久沒聚過了,想必彼此也是想念的。”
康熙頓了頓,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樣,臉上閃過一抹不自然的神情,他一手虛握,放在唇邊,干咳了一聲:“近來保成那邊如何”
梁九功本來還納悶呢,他們萬歲爺什么時候這么關心十三阿哥了,再說了,內務府難做關萬歲爺什么事他老人家讓人難做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啊。
聽到后來,梁九功才反應過來,什么十三爺,什么內務府,都是這個偏心眼的老頭子為了撈兒子的借口
康熙也難得有些語塞,他停了一下,組織了一番語言,才繼續道:“朕還是第一次罰他禁閉,不過,老二一直是個好孩子,朕相信,他已經改好了,梁九功,你怎么看”
梁九功:“”
奴才怎么看
奴才可不敢看。
這好話賴話都讓您說完了,奴才說什么
不過,他也明白皇帝的暗示,無非就是想找個由頭把二阿哥放出來,只是當初皇帝氣急了也怕極了,既生氣兒子的言行失態,又害怕自己就這么折在塞外,一時之下說出來的話實在太難聽了。
這會兒心軟了要把人放出來,這臉面怕是沒地方放,所以,現在需要個人幫著搭臺階呢。
而這個臺階那當然是非他梁九功莫屬了。
于是,他便笑道:“是的呢,萬歲爺這話說得極是,這二阿哥關著也有些日子了,聽看管的人說,這些日子儼然改好了不少,都有當年被您教導時候的精氣神了。”
瞎說,廢太子這頂多才關了兩個月不到,怎么可能就這么改好了而且,二阿哥在咸安宮天天發瘋,不是鬼哭就是狼嚎,幾天前甚至把咸安宮的門窗都給砸了,就差上房揭瓦。
這兩天因為天幕的刺激,性子越發叛逆,甚至連命都不在乎了,直接開始威脅皇帝他昨天還跪在那里逼著親爹把隆科多砍了呢。
別說改好了,比起以前的太子都不如。
梁九功唏噓。
幾年前的太子殿下,雖然因為索額圖的死,心中躁郁不安,但好歹還活得像個人,精神狀態還算穩定。
幾個月前的太子殿下,雖然因為連年來的壓力,整個人都像是暴躁的火藥桶,一點就炸,但好歹還沒有徹底破罐子破摔,歇斯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