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反對按田出丁,反對新政,甚至還在暴怒之下攔住了當地的縣令,要求對方收回這項政策,并且給予儒戶、宦戶免征的特權。”
灼灼:這位縣令心里恐怕也嘩了狗了這政策是皇帝決定的,你讓我咋整今天我推翻了,今天傍晚我應該就能上皇帝的案桌了,然后就是菜市場門口大團圓結局。
季馳光:“不過,縣令也不是傻子這項政策遲早是要推行的,哪怕自己這邊暫時點頭了,早晚上頭也要下來推行,長痛不如短痛,與其日后還要受到這份困擾,倒不如現在趁早解決了。”
“于是,在縣令這邊受到了挫折之后,這些人又不死心的跑去了當時的巡撫石文焯那邊。”
石文焯
這個名字一出,不僅是二阿哥夫妻,就連皇帝都愣了一下。
他們對這個人可不陌生。
當然,不是因為對方有多厲害。
石文焯雖然卓有成就,但是扔在他們大清的官員堆里,也顯不出他的能耐。
讓他們對這個人印象深刻的原因,不外乎是
康熙的手有節奏的敲了兩下桌子,然后轉頭去看一直沉默端莊的坐在皇家福晉堆里的二福晉:“朕記得,石文焯是你的叔父”
被點名的二福晉不卑不亢的站起來,行了一禮,落落大方:“是,汗阿瑪好記性,石文焯正是兒媳的二叔。”
從她阿瑪石文炳去世之后,他們家就是二叔當家。
二叔也很有能力,一手撐
起了石家,成為了她的依靠。
太子被廢后,二福晉細心觀察皇帝和幾位阿哥的所作所為,心里已經猜到她怕是不可能再當上皇后了。
她本人對此倒是沒什么意見,左右她膝下也只有一個女兒,哪怕太子當了皇帝,新帝也和她沒一文錢關系,她最多也只能混個有名無實的太后。
要是太子做不了皇帝,她也沒那么傷心日后不管是哪個兄弟做了皇帝,太子能不能活另說,反正,對于沒有威脅的她和孩子,任何人都不會忌憚,只會施恩以圖個好名聲。
她只是一直擔心,廢太子妃的娘家這個身份,會連累了自己的家人。
不過,既然四弟未來都能夠重用她的二叔,那想必這份擔心也能免了。
二福晉一直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來了,她一邊坐下,一邊下意識瞥了一眼四弟,眼中的生疏與堅冰,不知不覺消融了許多。
妻子的態度、老四的大度,也讓二阿哥對四阿哥的態度更溫和了幾分。
而這些落在其他的阿哥眼中,心里不免又動了一動。
季馳光:“石文焯是康熙時期的廢太子妃的叔父,頂著這個敏感的身份,還能夠做到巡撫,可見這位的能力。”
“如果不是他年紀太大,如果不是他很快就退出了政壇,恐怕會成為雍正時期不輸給田文鏡的狠角色。”
石文焯無疑是個心里很有數的人他對待四大爺和四大爺政策的態度,跟他的接班人田文鏡如出一轍。
甚至,能被四大爺夸一聲“巡撫第一”的田文鏡,他的很多功勞都是在石文焯打好的基礎上得到的。
這樣一個明白清醒的人,自然不可能答應這些學子們的無理要求。
季馳光:“于是,石文焯也拒絕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