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嘛,就是一個不得志的落魄書生的發瘋現場,沒幾個人真的在乎,偏偏皇帝扯進來了那可就有好戲看了。
季馳光:“雍正皇帝剛剛收到岳鐘琪的舉報的時候,是非常上心的。”
“根據他從九子奪嫡當中混出來的經驗,這一定跟他的某個不省心的兄弟有關系看看前面幾條大罪,基本上都是他們的家事,怎么可能沒關系呢”
突然無故擁有了姓名的阿哥們:“”
別的事情我們可能真的干過,但這件事情絕對跟我們沒有關系。
他們又不是腦子有問題。
要是老四剛當皇帝的那兩年,他皇位坐不穩,又得罪了天底下的讀書人,那他們倒是還有機會,或許心思浮動之下,還真會做出點不理智的事情。
可現在老四都穩穩當當的當了五六年的皇帝了
他們現在想要振臂一揮,舉起反抗暴君的大旗哪個傻子愿意跟著他們干
再說那個岳鐘琪,作為一個跟著年羹堯那種特殊人物混過,甚至還能夠活下來、加官進爵的人,對方的小心謹慎自是不用多說的。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們就算再怎么眼饞川陜之地的兵馬,再怎么眼饞岳鐘琪這個能臣,也不會貿然去聯系對方除非老四打算卸磨殺驢,處置了岳鐘琪,他們倒是可以趁此機會撿個便宜。
可問題是這個岳鐘琪雖然曾經沒跟對上司,因此受了老四的猜忌,可問題是,他找的舉薦擔保人很可靠啊十三站他背后當門神呢,老四怎么可能會不顧十三的顏面,把岳鐘琪一腳踢下去呢
綜上所述,雖然雍正年間的很多鍋和瓜跟我們確實脫不了干系,但是這一回
我們真的是清白的
季馳光:“一開始的雍正皇帝還擔心這個叫曾靜的書生是不是背后有人要不然哪個普通人不要命的敢這么莽”
“罷考的書生們也沒動不動來一個敢叫日月換新天啊。”
“所以,他特意叫岳鐘琪先按兵不動,好好試探一番,然后他再派人去暗中調查一下。”
“結果,查來查去,雍正皇帝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他的媚眼好像拋給瞎子看了。
”
“這個叫曾靜的,他的背后是真的沒人啊,這就是一個單純的生活不得志,所以下定決心要報復社會的渣渣”
雨翊凌瀾:查到這一步,我估計四大爺這會兒應該也氣笑了。前面的小心謹慎全部白費你以為對方是個帶著精八插八的橙武的高玩,實際上對方就是個剛出新手村的菜狗。
摸魚專業戶:后來呢后來發生什么事情了
季馳光聳了聳肩膀,無奈道:“后來后來四大爺發現這個人身上實在是沒有什么料可以挖了,于是索性就直接圖窮匕見,把這人給抓起來了。”
再然后那就是假粉的大型脫粉現場。
“說真的,我一開始雖然也覺得曾靜對于呂留良的崇拜流于表面,并不深入,但是我愣是沒想到他們倆之間的這份情誼居然能夠如此塑料。”
“四大爺這邊才把曾靜抓到手,曾靜都沒挨兩下板子,就果斷的把呂留良給賣了,順便還把自己的蛻變推給了呂留良反清復明的理論的蠱惑效果。”
呂留良的家人聽得臉都綠了。
不是,雖然我爹祖父的言論可能確實有那么一丟丟反動,但是這么多人都聽說過,怎么就你一個人付諸行動去發瘋了呢你能不能想想你自己是不是也有問題
再說了,當初你學生來求取著作的時候,那想必態度也是極誠懇的,要不然他們家應該也不會這么信任,甚至還把家里老人的東西這么隨隨便便給出去。
現在東窗事發了而且這事還是你們折騰出來的,你們二話不說,反手就把我們給賣了,你們這特么的還是人嗎
季馳光:“最后的結果就是,四大爺被曾靜往自己身上潑的這一盆又一盆的臟水給氣瘋了,直接把言論開創者呂留良從地里刨出來,開棺戮尸講道理的,呂留良這倒霉運氣也是沒誰了。”
人家生前就寫了兩本書,雖然本人確實對朝廷很不滿,但是也真的沒啥實際危害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