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叫我們恩人了,我們實在是擔當不起”蕭沐風笑著道“你就講講你自己的故事吧,我和我大哥會認真聽的。”
“謝謝”韓霖本想接下來說請坐兩字的,但看了一眼四周除了自己躺下這張破床外,幾乎就沒有能讓人休息的地方了。
看著韓霖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陳非凡連忙道“我們是習武之人,不需要坐,在這里站著聽你講也一樣。”
韓霖尷尬一笑,靠了靠身后的墻,擺了一個盡量使自己舒服一點的半臥姿,然后慢慢地開始講起了自己的故事來“我不是這紅河鎮的人,也不是什么乞丐,是去年才到了這里。”
“就你一個人”蕭沐風問道。
韓霖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道“一開始是我和我娘一起來到這里的,但半年前,她去世了,我花光了身上的所有錢才勉強給她建了一座小小的墓,結果在這以后的半年內,我都過著像現在這樣吃了上頓沒下頓的日子。”
看著韓霖情緒上有些波動,陳非凡猶豫了一下,還是輕聲問道“那你爹”
“我爹”韓霖臉上剛才悲傷的表情此時已經蕩然無存,咬牙切齒道“別人殺了”
“被殺了兇手呢抓到了嗎”蕭沐風問道。
“哼哼”韓霖冷笑了兩聲,看著床前站立的兩人,他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可以把自己的故事說給眼前的這兩個人聽,從他們的言行舉止中,他覺得是可以信賴的兩人,但當他說出自己落魄的原因后,不知道后果會怎樣。
“哎人生最難忘的就是家仇”蕭沐風由感而發道。
看著蕭沐風的神情,韓霖有一種同為天涯淪落人的感覺,心中所想不自覺間跳出了口“沒辦法殺兇手,因為我爹是被當今左丞相派來的手下所殺。”
“左丞相的手下”陳非凡斜眼看一眼身邊的蕭沐風。
“恩”韓霖并沒有注意到陳非凡這個細微的動作,既然已經開口,就應該把所有事完完整整的說一遍,有時候把心中的苦悶和怨恨都說出來,或許會好一點。
看著眼前的兩人沒有絲毫異常的舉動,韓霖這才放心的繼續道“我家原本是珠寶行業起家,不知兩位是否聽說過海容閣”
陳非凡搖了搖頭,轉而看向蕭沐風。
蕭沐風想了想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海容閣應該和天寶閣其名,我娘身前常去那里買些首飾,不過,有傳言說海容閣老板在兩年前就已經失蹤,但海容閣現在的生意卻越做越旺,在北方更是處處打壓天寶閣。難道,海容閣老板就是你爹你爹早在兩年前就”
韓霖眼中淚光閃閃“沒錯我爹在兩年前就被殺了那傳言是真的。”
“為什么左丞相為殺你爹,難道你爹是右丞相一派的,那現在海容閣是誰在掌管”陳非凡一口氣說出了心中所有的疑問。
韓霖微微拉高胸前所蓋的那條破被子,嘆了口氣,慢慢道“還不都是錢惹的禍兩年前,北方的揚凡城出現了一件上等極品如玉,因為想得者眾多,所以只好當場叫價,最后,我爹所出價位最高,力壓眾人如愿拿到那塊如玉,卻不曾想到和喬裝而來的左丞相結下了梁子。一個月后,左丞相的走狗們血洗了我家,不但搶走了那塊如玉還殺了我全家,我和我娘是管家冒死護送從家中密道逃脫,但我爹卻當天被他們在家中殺害。半個月后,料想此事暫時已結,我們三人去了另一城鎮中的海容閣分店,結果那里早已經是左丞相的地盤,管家為拖延時間,結果被活活打死,我和我娘只好四處奔波,后來就流浪到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