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覺得當
年的菱川比他更惡劣。
為什么
“其實,一開始是我先主動接近他的。”
她抬眸對他笑了笑“大概是帶著一種報復的心態。”
“但后來發現,我們兩人都是內心不安的人。”
“他對我說他只是個用金錢堆砌起來的人罷了,一旦沒有了財富,他就什么都不是。”
“而我何嘗又不是呢,除了這個外表和華族的身份,我又還剩什么,我不過也是一個用美麗堆砌起來的人而已。沒有了這些,還能有人看見我么,還有人會喜歡我么。”
“財富和美麗都易逝,所以我們兩人在一起正好。”
聽到她的這些話,他的內心很酸澀,他大概就是她最怕的那類人吧。
之后,她靠在了椅子上笑道“其實錢多得花不完也挺好的呀。”
“不過,比起花錢給我買那些奢侈品,他說若是我做了什么罪大惡極的事,他就用錢幫我擺平,說畢竟他也不是什么好人呢,讓我放心。”
“南部大人要是見到這般丑陋作惡的我,大概第一時間就將我扭送警察署了吧。”
南部有些驚訝地看著她,類似的話他好像在哪里聽到過
末了。
她自己都搖了搖頭笑著說“開了個玩笑,還請不要放在心上。”
于是。
在她和菱川舉辦婚禮之際,他坐上了回盛岡的列車。
列車蒸汽共鳴。
輕輕一個晃動,他猛地睜開眼,發現自己不知在什么時候睡著了。
報站員一路上搖著鈴報著即將到站的站名
“列車,即將到站東京。”
嗯怎么是東京他不是回盛岡么
走出列車站,管家入以往一樣早已在轎車邊等待著他。
而接下來發生的一切,他都感覺自己是已經經歷過的,比如將要發生什么,會發生什么,他都能猜到且猜準。
這太奇怪了。
為了印證自己的猜測,他竟真的調查到了他的未婚妻在給平民家庭的孩子當家庭教師
當他決定去藤原家找她談一談的時候,恰巧碰到了愛子夫人正急匆匆地準備往娘家趕,再見到他之后對他說現在愛世現在并不在這兒而在她娘家,下次再來吧。
說完,愛子夫人就坐車離開了。
見她如此
,他有了不好的預感,于是也讓司機送他到久生子爵府。
緊接著,他就看到了她和她父親之間的激烈爭吵,以及她父親怒極打了她一耳光。
“請住手子爵大人”
他還沒來得及想好要做什么,但見到被打后的她愣住,隨后眼淚掉了下來,他的身體和嘴巴就提前動了。
之后,愛世就回到學校上課,并答應不再出來做這種家庭教師的工作了。
因見到過那樣的場景,所以他明白她的失落,但也無法安慰到她什么。
所幸,她受到了光惠小姐的喜愛,能繼續做些自己喜歡做的事。
自然有人會對他說這位光惠小姐的哥哥是九條淳樹,這可是當年久生愛世小姐揚言說要成為他新娘的人啊。
他當時都能猜到會有人說這些話,所以他非常平靜,也許是因為那天他見到了她的狼狽,且挺身而出維護了她,所以他們之間的關系也變得有些微妙的平和與友好。她甚至還對他坦言述說了她心里的一些想法。
所以他相信她和九條不會發生什么,同時她也不想因為和他關系有所緩和就和他有什么,她依然想把婚約解除的。
這倒是讓他有些頭疼。
日子如流水般度過,又是一年的暑期。
靜常宮的英仁殿下和素子公主邀請他們這些華族少爺小姐們一同到鳴山消暑游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