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為什么接受不了”姐姐們問。
“但就是很奇怪啊”愛世也說不出個什么理由。
所以在姐姐們眼里就是愛世不懂事了。
但外婆沒說愛世什么,只是拍著愛世的手稍稍嘆氣。
愛世見到越來越衰老的外婆,突然就紅了眼對外婆說“外婆,我
想和外婆回森安。”
但誠夫人坐到她身邊拍了拍她“別怕,愛世沒關系的,以后外婆在森安隨時等著你回來。”
“組建自己的家庭的確是讓你有些緊張了,但既然已經選擇了嫁人,也已經出嫁,那就得勇敢地負起責任來。”
“外婆也想看看愛世將來變成母親是什么模樣的,是像外婆對愛世一樣嚴厲呢,還是會變成一個溫柔勇敢的媽媽。”
誠能看得出來,愛世并不是說真的厭惡南部,也許心里對他也是有期待的,正因為她才會這樣,大概是真的還需要時間。
說起來這個小孫女婿還是不錯的,雖然是有聯姻的成分,但能體貼她就很好了。
人的一生不就是這樣體貼陪伴著過么。
一周后。
愛世要和南部一起回盛岡了。
列車月臺上,久生子爵交待愛世要好好做子,做好南部家的女主人。
愛世說是。
因老伯爵身體不便,所以東京的婚禮就由愛世的父親來坐鎮,等到了盛岡再由老伯爵來見證。
列車轟鳴而過。
愛世和南部面對面坐在列車的高級包廂里,時而閑聊聽南部介紹盛岡的風情,時而看看車窗外初冬蕭瑟的風景。
很快,就到了盛岡站。
盛岡和繁華喧鬧的東京不一樣,跟她從小長大的森安鄉下也不一樣。
這里是森林密布和溪水環繞的城市,遠遠能望見奧羽山脈的主峰巖手山已積雪半山,還有安比高原雪場和大牧場,視野非常開闊,東南部臨海,海產資源豐富。
的確如南部所說,是個非常美麗宜人的地方,她應該會喜歡上這里的。
回到本家,迎接他們的老伯爵及一眾關系不錯的親戚都非常熱情。
老伯爵更是連連感慨愛世總算是順利嫁進來了,他都還記得她小時候那活潑生氣的模樣呢。
于是愛世也笑著對老伯爵說“以后還要多多指教了,爺爺。”
于是,在一個晴好氣清的日子。
愛世穿著紅黑底漸變錦簇繁花的花打褂,和穿著紋付羽織袴的南部,在櫻山神社舉辦神前式婚禮。
一切都非常美好。
可晚上回到本家梳洗好后,內著白色寢衣,外披和服外褂的愛世跟著本家的葛婆婆來到了
她和南部的婚房。
見到了她的丈夫利輝早就坐在房間里的床褥上等著她了,于是葛婆婆便帶著含蓄又曖昧的笑容將門拉上。
見到寢衣寬松還露出了些許胸膛的丈夫,結果愛世在努力憋了一會后,還是激動地說不行不行,對不起
而利輝似乎早就想到了,甚至有些想取笑她了,但還是從床褥床褥上站起來,從角落里的木柜中再拿出了一床被子回來。
和在東京時一樣拍了拍被子對她說“睡吧。”
盛岡初冬已經非常冷了。
本家的宅子又是一棟靠山的傳統老宅,被風刮過時會呼嘯作響。
但睡在南部身旁,愛世又覺得不是很害怕了,就安心地閉上了眼睛。
愛世作為南部家的女主人開始適應盛岡的生活,她從女兒的身份到女主人的身份也就是一夜之間的事,再加上南部家已經很久沒有女主人來管理了,因此忙起來也不比她的丈夫要處理的事少,幸好有爺爺指派的女管家葛婆婆一直輔助著年輕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