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樣的反應讓他感到極度的恐懼,甚至有了一個非常可怕的猜想,是這個世界瘋了,還是他瘋了
為什么明明在大家心里都那么惹人憐愛的女孩,甚至還因為他的過錯而有了那般慘烈遭遇的女孩,他們竟然還能用這樣的態度來對她哪怕是用這樣的態度對他也不應該這般對她
這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于是,在心中巨大的恐慌下,他盡量面色不顯地鎮定地與他們一一對應,對應他們口中的那個愛世到底是誰。結果,竟得出了一個他完全不認識卻似乎又本該在情理之中的久生愛世。
久生子爵家的愛世小姐從小就任性、霸道、嫉妒心強,見不得別人比她好比她生的美,總愛靠著姐姐姐夫家的權勢去欺負和嘲諷弱勢的女孩,自己得不到的東西也不會讓別人得到,對他尤其糾纏不休
九條越聽臉色越蒼白,喂等等,這算什么,這些都算什么
他最愛的女人,他那么美好的愛世,他朝霞般的茜子,如今被他們說得這般不堪,他們竟然還有根有據,甚至認為他也是這么認為的
他整個人都要被撕裂開來了,他只想像瘋了般怒吼發泄,想死死按住他們讓他們住口別再說了
別再說了
可即便是發生了這般荒唐的事,他如今所處的現實依然還是存在著,并不是他以為的夢境或幻覺。
他內心燃起了非常刻骨的恐懼,好像在這個世界里,只有他的記憶是出現錯誤的。
他要去見愛世,他必須得去見她
如今已經過了兩年了吧,愛世已經不至于連他再見她一面都不愿意了吧。
或者哪怕他再靜靜見她一面不打擾她也好,只要能再見到她,他就能平靜下來了。
想到這里,他便即刻啟程到鐮倉去見她,他想告訴她他如今發生這些奇怪的事,看看她知不知道這些事,會不會打擾到她的清靜生活還有會不會對她有影響有危險
而當他匆匆趕到鐮倉的東慶寺,發現那住持依舊是之前勸他離開的住持,但聽到他那急切見愛世的話之后,主持竟對他露出了疑惑的目光,然后說出了令他震驚到無法接受的消息他口中的那位久生家的小姐久生愛世,并不在她們寺院中修行,更準確地說,是這位小姐,在他所說的兩年前,就根本沒有來過這里做過什么落發出家的事。
住持看著這位身份尊貴但又稍顯狼狽的九條少爺有些為難地開口說道。
讓九條在這位住持的臉色中甚至讀出了,連她都覺得這位九條大人是不是得了什么妄想癥的表情,妄想出了他的愛人在這里落發出家
那時的他還不信,他根本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明明兩年前,才來到這里出家的女人,她現在居然睜眼對他說,根本就沒有那樣的女人來過
這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說到這里,他就想強行到寺里看看他的愛世到底在不在這里,以證明這只是她們串通好了的說辭
但是他被制止了,他不能進去。
并且主持非常斬釘截鐵的告知他,她們寺里的確沒有這個女人。
如果真如他所說,真的有一個這樣的女人,她們并不會藏住她,而是會直接拒絕他不允許他去見她,并不會說出她并不在這里的這種話,畢竟出家人是不能說謊的。
像是隱隱有了什么預感那樣,他立即啟程返回東京,他要上久生家去問久生子爵,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作為她最親的家人,他們應該知道些什么,哪怕在他們家他并不怎么受歡迎,他也要去見他們,問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卻沒想到,他這次去久生家,那曾對他態度有些不友善的久生子爵,在聽到他的到來后,竟反常地急匆匆地表現出一副非常惶恐的模樣,甚至看到他還有些意外,意外他為什么會突然上門然后一直用討好著他的態度問他這次過來有什么事有什么需要他們久生家做的
此時久生家中就子爵一人,在招待他的過程中,還總是時不時地對他有表示歉意的那種說辭,甚至還問出他身體的傷有沒有好一些這類奇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