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白上雨來做客的時候,愛世就會自以為自己像姐姐學著湖香一樣關愛小雨,雖然事實是小雨比她大,可在他眼里,她就像傻子一樣為白上雨跑上跑下,她曾經對付他的那些詭計,在這個名為小雨的男孩這里全部失效,一心沉浸在做個好姐姐的狀態中。
說不上來為什么,他并不是很喜歡這個白上,感覺他很不真實,并且直覺覺得他并不喜歡愛世,所以他也不知道愛世哪里來的自信,就真的很不會看人臉色。
雖然有點可憐,但他也沒立場說什么,難道他要直接跑到她面前說,你別對那個白上雨那么殷勤,能不能冷靜看看人家是不是真的愿意被你照顧啊。
比起白上雨,那家伙更不相信他好么。
反正他家店里的事也忙,那個小雨來做客的時候,他就不來了。
但對于愛世來說,讓她顯露出明顯戀愛傾向的是另一個男人。
愛世是一個將自己喜怒表現得很明顯的人,所以就連他都知道她喜歡著守山神社的那位鈴守椿絢大人,那位少年他也認識的,是相當于這里神明化身般的存在,許多人對他都是可望不可及不敢輕易冒犯的。
結果,她對他的喜歡卻是有著男女世俗的。
該怎么說呢他也不知道。難道說她是不自量力和癡心妄想么真這樣想的話他也不好受。
但愛世就是有這樣的自信,但她似乎也清楚她和那位少年的差距,所以她后來的努力他也逐漸看在眼里。
對于如今已經超過許多人的容貌更加悉心呵護,然后學習舞蹈兩不誤,比起尋常練的舞,她甚至更加積極偏愛跳那種她說要獻給神明的舞。
她的變化不僅只對她自己,對他也發生了改變,他們之間的關系不知在什么時候發生了倒轉,如今是她變得愛捉弄他了。
他們明明關系不好,可她卻總喜歡在跳完舞后一遍又一遍地蹲下來,然后眨眼明艷地笑著問他,她有沒有變得更好或更漂亮一些,她的舞姿是不是讓他看得目不轉睛了。
她那么靠近,他當然會臉紅啊,她為什么一點距離感都不懂
后來,他忍不住問她到底為什么那么執著于問他這些問題,她怎么樣她自己心里不是最清楚么
于是她的回答“當然是因為你可是最不喜歡我的貴夏啊所以你的回答和你的認可就能讓我更加確定,我的確是變漂亮了呀,就連你也不得不承認的漂亮。”
看看這多么任性又殘忍的話,這世上也就只有她才會直接說出來了。
這話讓他覺得,一旦他認可了承認了,那他于她而言就沒有任何用處了,就會被她直接丟棄。
他甚至不敢深想,誠夫人當初對他的請求,是不是也是一開始就是將他作為愛世的磨刀石存在的
這個感覺讓他心里非常不舒服,所以他也較勁不松口,不給她得意的機會。
可是,人若是耀眼起來是擋不住的,你的目光,在你心里還沒有想明白的時候,就已經不自覺追隨著她了。
不要說他自己,就是她都以為他一定是更喜歡像湖香這樣溫柔又文靜的女孩,但湖香卻比愛世和貴夏他們兩人想象中要更警惕和防備他。
他曾無意中撞見過湖香和愛世的私下談話,而這些話誠夫人甚至都還沒有對愛世提及,湖香就已經意識到并開始讓愛世跟他保持一定的距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