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據說一直生活在北部盛岡的那片地方,因為是唯一珍貴的嗣子,所以不輕易離開。
而南部家在盛岡當地是曾經的領主,如今的爵位是伯爵,是受人尊敬的顯赫名門。按照瀾生的說法就是,像她這樣毫無淑女氣質的女人也就只有靠血統優越才能嫁進這樣的人家了,畢竟隨便一位小姐都比她看著可靠。
雖然她不服,但按照她曾經給人的印象,不少人都是這么覺著的。并且她和那位將來的伯爵繼承人之所以會有這個婚約,說來也是非常的戲劇,說是因為她在小時候和他起過沖突,一不小心就把他弄傷了,本著要她負責的態度,他們兩家就定下婚約了。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難道不是因為她的這位未婚夫是為了站在彰子那邊說她是“丑女”她才收拾他的么
結果就因為這么荒謬的理由就讓他們訂婚了。所以這兩個家族自己想合作就合作,搞這種那么自以為是的有趣和浪漫做什么反正見到了,不還是你不順眼我,我也不順眼你。
還因為是她的未婚夫,所以在每年在她生日的時候,都會托人專門給她送一份生日禮物,至于是不是他本人選的也不得而知,不過,她也根本不在意,這些禮物她肯定是沒有帶到森安的,現在放在哪里她也不知道,也沒有心思去找。
她甚至還想著他們的這個婚事最后能不能成都得打個問號。
在她回到東京的這段時間里,在學校里,在宴會上,甚至有時候瀾生對她的一些諷刺和笑話都讓她得出,他們久生家就是靠裙帶關系和積極鉆營才漸漸上位的,如今在許多人的眼里,他們久生家就是趨炎附勢的家族,早就沒有了清貴體面,有哪些真正有內涵的人家會看上他們這樣的家族啊,都是逢場作戲而已。
這要是在某些故事畫冊里,他們這樣的家族就是鐵板釘釘的配角背景板,就是要襯托那些善良的、溫柔的、清麗的主人公而存在的,比如彰子。
所以她就真的總是不得不想起她
在森安和湖香一起生活的時候,她就曾開玩笑似地對湖香說過她感覺自己生來就是給人做陪襯的。
她還記得那是一個淅淅瀝瀝的秋雨夜,屋外還挺冷的。
湖香轉過頭問她為什么為什么會覺得自己像個配角。
于是她頓了頓才說,曾經她在東京的時候認識過一個女孩,她叫彰子。然后她就把她和彰子之間發生的那些事都告訴了湖香。
其實怎么偏向自己,她和彰子之間一直都是她在故意找她麻煩,彰子根本無法對她造成實質性的傷害,所以湖香在知道這些后會怎么看她呢。
接著她沒有等湖香的回應便繼續說,其實曾經有一段時間,她覺得,她甚至也在襯托湖香。
因為湖香對她那么好那么容忍她,她知道有些話說出去湖香也許會難過,但那時她覺得真正的朋友之間就應該敞開心扉,把想說的話都告訴她,讓她知道她真心里真正的想法。
即便是從此防備她也可以,這也是她少有能為湖香做的。
但湖香聽完后卻坐了起來,認真地告訴她,并不是這樣的。
“愛世就是愛世,我就是我。在每個人的一生中,只有自己才是主角,只有自己才最重要。”
“婆婆不是說過么,愛世要聽進心里啊。我們都可以有很多朋友,和朋友相處得開心,那就在一起相處,要是相處得不開心就不要勉強,分開就是,只要你自己別想著去襯托什么人就好了。”
“而且,我不知道為什么愛世還會有這樣的想法,明明是我已經努力在做綠葉襯托你了,你怎么還覺得自己是被襯托的那一個呢”湖香清亮又溫柔的眼里泛起了無奈地笑意。
之后湖香又告訴她“其實不是所有的人都不喜歡做綠葉的,像我就非常的喜歡做綠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