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們更多地是在聊一些從前的事情,尤其是貴夏幫她試穿和服的時候。
而且明莎子姐姐也并不清楚,她在家里看起來像是在完全地解放自己,毫無顧忌地散播自己的惡意,這其實又何嘗不是演出來的呢。
她想著自己要更惡劣一些,看能不能因此切斷她和南部之間門的聯系。
現在想想,也許一開始她就錯了,她何必把自己變得所謂嫻靜優雅呢,她以為這樣就能讓大家對她刮目相看么結果就是在大家夸贊她的同時,把她像精美的禮物一樣被送到別人家。
如果她一開始就這么任性,暴躁,蠻不講理,讓大家都得遷就她,也許她會過得更輕松自由一些,但這也是她在后來才明白的事情,之前她都沉浸在想要揚眉吐氣的期待中蒙蔽了自己,希望她現在的補救還來得及。
所以在面對貴夏的時候,她會更加真實地展現原本的自己,而現在的自己其實相較于從前也已經變得比較平和了。
所以她在相通了之后就笑著對貴夏說“阿夏,現在都變得跟阿云叔叔一樣,完全看不到小時候的那個樣子了。”
“阿云叔叔肯定很高興。”說完,愛世自己都笑了笑。
愛世還問貴夏“阿夏你這幾年都去哪里了怎么一點音信都沒有呢。”
看到愛世對他柔和的態度,貴夏的心里其實感慨中又很難過。所以,當初他為什么不早一點跟她道歉呢
人本就是多變的,他甚至都沒有想到愛世會用這種比較成熟溫和的態度與他交談,他依然還是像從前那樣膚淺的認為,第一次見面時愛世那樣的態度才是符合她的。
但其實她又并不是,現在他面前的愛世反而更像如今真正的她。
于是那天,他就像講故事那樣,一邊給愛世倒茶,一邊告訴愛世這幾年他都去了哪里,在做什么。
他的漂泊和他的艱辛,被愛世聽完之后,他從她的眼中看到了向往的神情說“那真的真的是辛苦了,但我還是很羨慕阿夏你能有個這樣的目標,而我什么都做不到。”
于是貴夏便不自覺地就開口問她,那愛世這幾年都在做什么呢
他以為她會像東京那些時髦的女學生一樣過著幸福肆意的生活。
“我在一個很遠的地方,在一戶人家的家里做新娘修行,但是我根本就不想嫁給他。”
那時他才知道,原來愛世她并不姓雪安,她姓久生,她是久生子爵的小女兒,是華族小姐,與盛岡南部伯爵家的公子自小便定有婚約。
這是他沒想到的,但他更沒想到的是,愛世在笑著說完她的經歷后,眼淚卻流了出來。
從來都那么驕傲的她,卻對著他哭了。
“你都不知道在你走了之后,湖香也跟著走了,我就一直過得好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