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也不用覺得我很可憐,我不過就是在堅持一些體面覺得而已,只是不甘心自己辛辛苦苦培育的果實被我未婚夫就那么輕易摘走了,不甘心自己曾經那么努力結果到最后竟然嫁得那么普通的憤恨感覺而已。”
但貴夏能夠明白,愛世并沒有完全錯,她也并沒有故意去玩弄那個男人,她只是在保護自己,沒有面對過真正對她溫柔愛護的男人的她也只能這么保護自己了,將別人帶給她的傷害再重新推回給那個人。
愛世明白他在想什么,所以笑著對他說
“我果然還是最喜歡溫柔的男人了,謝謝你,阿夏。”
“沒關系,其實,南部也挺好的。”
“大不了就心甘情愿做一個普通的女人嘛,像我這樣的女人其實心里最清楚怎么樣對自己才是最好的,所以別擔心,我自己會努力想辦法的。”
說完,愛世便離開了。
而貴夏從此也再沒有見到過她。
大概還是無可奈何地嫁給了南部吧,而他之后哪怕有去盛岡,也無法再見到她。
在他想做英雄的時候,他沒有想過好好保護她,當他想做一個溫柔無害的男人時,他一樣沒有能力保護她。
她沒有保護她的英雄,所以她從來都是自己給自己想辦法的。
所以他的萬華之屋,終究也只是一座花園而已,吸引了蝴蝶前來過,但蝴蝶卻又飛走了。
而他的人生也只能繼續這般進行下去,甚至連遺憾的資格都沒有。
深夜,面向庭院的拉門微微敞開,透進徐徐涼風和草木花香。
四周很靜,只有夏夜小蟲規律的鳴叫。
躺在紗帳里沉浸在并不是很愉快夢境中的貴夏,被額頭上的越來越疼的傷弄醒,難受地睜開了眼睛。
在灑進來的月光中,他望著頂上略微飄動的紗帳,有些微喘,有很多畫面在他的意識里閃過,但卻像流光一樣稍縱即逝。
不知為什么有些難過的感覺,但隨即他左右晃了晃頭,想要消散一些痛意,想著大概是被她用石頭砸傷腦子了,貴夏再次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