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世在確定這個竟然真的是貴夏之后,非常欣喜于他現在變得跟從前一點都不一樣了。
回想起從前湖香和他還有她,他們人一起長大的的情景,愛世的眼眶就紅了起來,她帶著委屈的哭腔對貴夏說“貴夏,湖香走了,所以大家都在欺負我,我一點辦法都沒有就只會哭,好難過,好害怕”
“愛世。”樹下的那個少年對她說“沒關系。”
“沒關系還有我,我會像湖香對你那樣對待你,別害怕,我不會讓你寂寞難過的。”
在說這些話的時候,貴夏依然是雙臂展開的模樣,是隨時想著接住愛世的。
上方的愛世看著他認真的模樣最終閉上了雙眼,然后落下,被貴夏接住在懷里
就這樣,愛世自己也開始嘗試著逐漸恢復精神,雖然她還不是很敢直接一個人到外面和人相處,但是外婆已經欣喜于她現在的狀態了并繼續鼓勵她,看著這樣小心翼翼為她擔憂,為了讓她開心而特地給她做她愛吃的外婆,愛世也難受。
她也不再總是待在昏暗的和室里,而是選擇安靜乖巧地坐在廊道上看著外婆和葵婆婆忙上忙下。
而貴夏就真的像他承諾的那樣,對她像湖香對她那樣,小心中帶著寵溺卻又不一味縱容,會嘗試著和她講很多道理,告訴她該如何樣做才是最好的,而不必讓自己再像從前那樣橫沖直撞到遍體鱗傷。
于是一天,愛世就將本想對湖香說的話都告訴了他,尤其是她在溫泉莊中那個怪物世界里所經歷的那些事。
愛世焦急地說“這這些都是真的”
不等貴夏說什么,愛世就自言自語地說“我是不是真的就這么庸俗丑陋啊,都那么討人厭了,結果還不自知。”
所以愛世到現在都害怕,不肯去面對外面的任何人,也不知道自己之前是用什么樣的自信洋洋得意地活到現在的。
最可怕的是她覺得自己真的就像那個怪物說的那樣,明明沒有任何特別的地方,卻又總覺得自己和別人有多么的不一樣,多么高人一等,結果等真正遇到可怕的事情后,卻顯露出了那樣的丑態,趴在地上慌張的爬,除了尖叫和喊著讓人來救她,什么都不會。
“所以椿絢不喜歡我這樣的也是正常的吧,誰會喜歡呢,連我自己都不喜歡。”
愛世和貴夏一起坐在比較昏暗的和室里,愛世此時的臉色就隱在了陰暗處,和她的心情一樣,但她還是把她那么難過難堪的事情告訴了這個曾經以嘲笑她為樂的少年。
可貴夏卻一直都沒有出聲,讓愛世漸漸有些慌了,然后慢慢把自己的手舉起來捂住耳朵,她怕聽見她不想聽見的話,果然,他還是想嘲笑她的是不是,他剛剛是不是其實是在忍笑
他是不是
而面對這樣的愛世,對于貴夏來說從今往后他和愛世兩人之間,如果他想要愛世再回到從前單純簡單的模樣,那就只能他成熟可靠起來。
所以貴夏輕柔而有力地握住了愛世的手,然后用他如平靜如涓流般的聲音對她說道
“我不知道別人怎么想,至少愛世在我眼中是不庸俗也不丑陋的,最多,就是頑皮和淘氣。”
“就像太陽一樣,有人嫌棄她的灼熱,同樣也有追尋她的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