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想看看這只狐貍的尾巴,什么時候會露出來,也想讓那女人看清她喜歡的這個彌良弟弟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但事已至此。
獨自冷靜下來的真宙是想否認自己不知在何時開始產生的嫉妒之心的。
是的,多好笑的詞啊嫉妒,這個他曾無比熟悉如今卻又感到無比陌生的詞匯。
當只有他和她兩人在一起的時候,這種情緒他是不會意識到的,可當她不自覺出現了差別對待時,即便這個人她自以為只是個可愛小孩時,他還是生出了深深的嫉妒,不自主地嫉妒為什么這個小孩能夠得到她這樣的對待,嫉妒這個小孩擁有艷麗的外貌能夠吸引到她,還漸漸嫉妒這個小孩在這里有至高無上的地位能夠陪著她為所欲為。
而他又能怎么辦,難道還能指責她膚淺只看重這些嗎或者,他又有什么值得讓她傾向的內在么。
愛世至今不知他的臉到底長得什么模樣,就算幾年前她見到過,又能指望她在那種情況下記住他么,更不用說現在已經面目全非的他了。
不曾好好地對待過她,沒能好好地保護好她,不說是否有與這位小城主比肩的地位了,就連他自己如今都是居無定所的流浪。
所以,他還沒有來得及整理好自己對愛世的心情,對于他來說她到底是喜歡還是習慣。
眼見彌良城主對愛世的優待,將她當公主一樣縱容照顧著,他也沒有準備好該怎么面對自己曾對她待遇非常不好的不堪。所以也沒有準備好當愛世得知他的真實身份后的反應,他該如何面對
連他自己都覺得如今的自己越看越惡心厭惡,又該如何以這一副丑陋的容態面對終于蛻變得跟蝴蝶一般飛舞的她
然而事情卻接二連三地發生,不曾給他任何準備和應對的時間。
一只年幼的狐妖尚且讓他如此,沒想到此后的一個又一個男人更是讓他沉沒于嫉妒的深淵。
隨著狐城受邀的客人越來越多,愛世也終于清醒過來覺得不對勁,意識到不好,這只小狐貍竟然是真的想要和她舉辦婚禮,原來他一直都沒死心,一定要娶她做他的妻子。
而且還是真的因為喜歡上她了才這么堅持的,還坦然說的確一開始他是帶著有趣的心接近她的,但和她待在一起那么多天后,他是真的很喜歡她的呀,難道愛世姐姐不喜歡他嗎
小狐貍很受傷。
而愛世也很焦慮地勸他,說他們這樣是不行的,他們是不能結婚的,試圖讓他明白喜歡和喜歡之間是不一樣的一回事,說他以后會遇到他真正喜歡又合適的女孩子的
“難道愛世姐姐就不是女孩子嗎”
在這一點上,這只小狐貍就無比堅持,不停地問愛世,他哪里不好啊他會努力做好的呀,是不是因為他看起來年紀太小了那這個他也是可以變得,他能夠變成任何愛世姐姐滿意不會介意的年紀
愛世
結果因為愛世在這幾天對他比較的縱容和疼愛,見愛世也很堅決,他就順勢鬧了起來,想以此強行達到目的。
于是,愛世立即意識到不對,現在不論白上雨來不來,她都必須先離開這里,不能再和這孩子多做糾纏了,而且她并不想鬧到最后傷害或與這個跟秀和一般的孩子為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