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是隨心所欲,但這里是現世,出于各方顧慮還是得謹慎些才行,所以當月郎回來后他便立即質問他去做什么了,他們出發前不是說好了不擅自行動,為什么他還要冒這個險。
但月郎卻自然地跟他說,他去看白天見到的那個小女孩了,說她受到了那么大的委屈一定在哭,所以想去看看她,想著想著就這么做了。
一開始,真宙以為月郎說的那個女孩是彰子,畢竟被人針對又為難的還無法反抗,可不是委屈極了,但后來,他才逐漸意識到不對,月郎說的那個受委屈的女孩竟然是久生愛世
所以,他竟然覺得受了委屈的是那家伙
真宙試著告訴月郎,那個巫女繼承人并沒有那么好,甚至一想到如果自己沒有那么強的話,那些人為了完成神主大人的執念將來真的可能就會按著他娶她,這光是想他都覺得要瘋,結果他竟然還對她感興趣
但月郎卻依然表示他就是非常喜歡愛世,說她被嚴厲管教的這幾天非常難過和寂寞就是想陪陪她。
真宙卻認為月郎就是想證明自己的與眾不同,認為大家包括真宙都對愛世有誤解,認為只有他才能看到愛世的不同,越是不讓他做的事他越要做,越是不讓他認可的人他越要認可。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們的確是一體的,性格的確相像,對于自己認定的事情都那么隨心所欲,所以月郎對真宙的不滿和抗議視若無睹。
在久生愛世的跟前,控制著真宙身體的月郎都會顯得更活潑些。
這是由于化為了白骨而不得不披著黑斗篷在夜晚出行的真宙,面無表情地坐在樹上從窗邊所看到的景象,看著那本屬于他的身體做著他根本不可能做出來的事。
在剛開始,他還會故意和月郎較勁說他不喜歡久生愛世,他喜歡的是那個叫彰子的女孩,如果月郎還這樣一意孤行,那他就用同樣的方式去吸引彰子。
畢竟這是他的身體,當然是他做主。
但隨著年月的增長,月郎根本不為所動,并且把很多原本真宙想用來吸引彰子的嘗試轉身就轉移到那女人身上就為了讓她高興,即便那個女人已經被趕回到鄉下去住了,他還是不放棄,在那種有神明鎮守的地方還敢鋌而走險去找她。
所以這世上真的就有這種沒有眼光的男人,將來受苦受難也是自找的。
并且月郎最過分的是自以為認定和拿捏著他,還讓那些長老團的人察覺到家主大人在意的女人就是巫女繼承人,這讓他非常氣急敗壞。
后來他在月郎又去找那個女人的時候及時搶回了身體主導跟月郎合為一體,但即便是他主導了,在面對久生愛世看見他之后就興奮的模樣,他還是有種吃了虧又說不出來的憋悶感,且不知道該如何更正。
如果特地跟她解釋他可不是她心心念念的月郎那更是可笑至極的行為。
轉身就離開是最好的做法,但因為有月郎的存在和影響,真宙是說不出自己討厭愛世的,無法真正表達他的不喜,因為只有這一點月郎會干擾和阻止他,所以愛世一直以為月郎就是真宙,從未想過這可能是兩個不同的人。
最后,真宙只能強行忍受著愛世對他的接近和親昵,想著從此之后再也不見這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