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郎收刀,屈身抱起已經失去意識的愛世,站起后緩緩轉身看向專門趕過來的白上樓樓主。
“夜霧大人,您這是”
“這孩子不應該出現在這里,還請雨君將安全她帶回現世。”
看著這位明顯與剛到這里時氣質已完全不同的夜霧家主,白上雨面色不顯但暗自壓下了疑慮,他與愛世是有什么淵源么
但看到因受到驚嚇有些狼狽也已經暈過去的愛世,他也認為先把這孩子送回去才是當下最緊要的事,老實說他也沒想到這孩子會誤闖進來,之后怎么解決也是個頭痛的問題。
于是白上雨示意一位體格健壯的女侍上前抱過她,當他還想再問些什么時,這位夜霧大人在確認女侍背上的愛世無事后,就轉身帶著面色驚慌匆匆趕過來的侍衛們一同離開了。
直到來到一處遠離華麗喧鬧無人的山林中,那以化作白骨的夜霧真宙才隱忍著怒火從一棵巨樹后轉身而出。
之前本想及時找到他,將他送回到他的影子中去,結果迎面卻碰上了白上樓的樓主,雖然他也不忌憚這位來歷神秘的樓主大人,但他和月郎之間終歸不是什么可以廣告于眾的事。
而且他也不知道月郎從小到大對那個滿是丑態的女人到底有什么執念,明明都已經背叛過也拋棄過他了,如果他是月郎敢那樣辜負他的女人早都和他一樣變成白骨了,結果他還是如此,跟以前沒什么兩樣,以至于他如今根本不想承認眼前這個頂著他肉身的男人是他的一部分,是另一個面的他。
畢竟那樣的女人他從一開始看一眼都厭煩,不過他現在更想教訓這個面對著他還一臉不知悔改的男人,他似乎還沒有意識到他只是他的一個影子而已,他有什么資格在他面前傲慢,難道他還想取代他么
如果他真的有這個想法,那么從一開始他就不該縱容他的出現。
這天夜里,夜霧真宙與他這個性格不同但同樣傲慢的影子打了一場,他們之間關系出現了正式的裂痕。
最后自然是月郎輸了,畢竟他只是個影子,如何能夠對抗對他這個肉身擁有絕對權力的真宙呢。
但這些勝負對月郎來說并無所謂,真宙自然也能察覺到他的這個想法一般的事是不會讓他有任何觸動的,因為他自己也清楚他只是一個影子而已,所以他可以隨心所欲,不順心時就躲到陰暗處變回他的影子,而惹下的爛事就全都推給他。
所以真以為他一點辦法都沒有么這個愚蠢的影子到底當他是什么人
從小到大,從來就沒有人能拿捏得住他,把他對他的縱容當做是反抗他的資本,真可笑呢。
于是他不禁帶上了他那標志性的無奈又惡劣的笑對月郎說“哎沒辦法,我真拿你一點辦法都沒有。”
“畢竟你也是我的一部分嘛我呢也從來不是那種會在自己身上找錯誤的男人。”
“但我會從別人那里找麻煩,比如那個原本該嫁給我的巫女后人,我可不像你對她那么友好呢。”
然后他滿意得看到月郎臉色驟變又想強行壓下來的模樣。
看吧,他真要找他的弱點根本輕而易舉,取決于他想不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