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最糟糕的不是這個,最糟糕的是他已經無法再白骨化了
這意味著他已經失去了夜霧家主的身份。
庭院櫻的完全死去讓夜霧一族的絕大部分人不再認從他,長老院的人焦慮得甚至都已經開始著手挑選代理家主了,希望原主家一脈的真慎能夠替代他再次成為家主,更希望真宙能直接就死了,好再出現一個新的更加順從的家主,以及想知道神主大人之后有什么安排重振他們一族。
于是真宙在那些人對他下手之前,勉強逃了出來,又不知靠著什么本能和什么庇護,一路上躲開了各種兇惡的妖鬼和兇獸來到了愛世的所在之地一巖神社。
那時的愛世又打算一個人獨自出去修行,她面容潔凈妍美,由于終日與妖物廝殺心情麻木的緣故,還帶上了不茍言笑的清冷氣質,尤其穿的還是便捷簡素的衣物。
即便如此,她行走在這樣晦暗的異界還是美得奪目,熠熠生輝。
真宙透支倒在地上看到愛世的時候,她就是這般模樣。
但她在看到他時,真宙自然也能看出,她已經不會再簡單地將他當做是月郎了,甚至還看向他們所在結界外部那些朝這邊逐漸聚集而來的妖異們,不知在想什么。
但想了想,她最終還是不忍放棄了,打算直接離開,就讓他在這里躺著吧。
她已經不想再對月郎以外的男人多費心思了。
在這時,她聽見了一聲輕微的“愛世”。
這個男人已經虛弱得神志不清了,卻一聲聲地,喊著她的名字。
而愛世幾乎是立即蹲下來將他扶到她的懷中,焦急地喊道“月郎”
“月郎,是你么”
“你怎么了”
真宙被愛世救下,被她安置在了她的木屋中悉心照料。
不管他是不是月郎,面對著月郎的模樣,月郎的神情,還有,他的氣息,都讓愛世無法對他棄之不顧。
在愛世離開木屋的時候,真宙有清醒過來。
當他看到自己被悉心照料后的痕跡時,心中也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他在看到愛世的時候不自覺地就偽裝成了月郎,他其實也不知道怎么偽裝,只能試著呼喚她的名字,希望能夠博取她的憐惜。
而愛世真的就這么相信了他。
如今他還能說什么,只能說慶幸當初月郎確實用他的這張臉善待了她。
至于之后他會不會被愛世識破,這些他都已經管不了了,因為他的意識開始昏昏沉沉,無法再清醒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