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一定會理解她的。
白天,愛世是華族的小姐,時而去書店借閱書籍,時而到山水草坡之間畫畫;而真宙是商貿之家的公子,在觥籌應酬之間暢談生意。
到了夜晚,他們就行走在繁華夜燈無法觸及到的城市迷宮之中街巷暗道、廢棄屋舍、無人碼頭、工廠深處、深夜的醫院和學校他們都去過。
見到了這座光鮮城市的另一面,屬于他們的這一面。
無意中救下彰子和瀾生是很正常的事,所以愛世覺得瀾生對她的態度無所謂。
“沒關系,只要我看到邪異害人了,我就不會不管,誰都一樣。”愛世穿著英式洋裙,提著黑色的皮包說道。
她打算去一家小有名的咖啡廳給外婆買蛋糕,等過幾天,外婆就要回森安,她也得去女校上學了。
“那夜霧先生,我還有事就先走一步啦。”愛世跟真宙招招手,就笑著離開了。
真宙站在原地靜靜看著她略顯歡快地離開后,也逐漸沒入人流中。
又是一年新春,愛世15歲了,和姐姐一樣順利進入圣華女校就讀。
雖然她覺得,既然不希望她產生好勝心和嫉妒欲,那就沒必要去圣華女校了,一般的教會女校她也能接受,但爸爸還是堅持她去圣華。
因為爸爸他總是矛盾的,既希望她能低調不去和他人比較,這樣就不會誘發她的嫉妒之心傷人傷己,但同時又不希望她太平庸太無趣,這樣的話就真的沒有任何人眼里有她了。
但他總是這樣的話,那她也沒辦法了。
在學校里她依然是獨來獨往,好在寮舍的女孩子們都好相處,就是其中一個女生是彰子,大家都覺得她會為難彰子而總是額外關注她,讓她覺得有些困擾。
但總的來說愛世對現下的生活還是很滿意的,她梳著長長的齊眉的劉海,將自己的眉眼掩隱其中,她沒有博人關注的渴求,對成績也沒有拔尖的欲望,即便晚上不能經常出去和真宙一起在暗夜中肆意行走,但偶爾能出去一次,她也很高興。
每當她要夜行時,她就會盛裝妝扮自己,穿上與黑夜最為相稱的華艷和裝。
所以真宙也對她說過,大概因為這樣的她實在太像飛舞在月夜下的蝴蝶,即脆弱又惑人,所以他才會被她吸引而來。
確實,人們都會因為蝴蝶的美艷而本能地深受其吸引。
于是當愛世再一次救下了瀾生時,瀾生終究還是就著微光認出了她。
認出了這個他本該熟悉卻無比陌生的久生愛世。
周末。
藤原侯爵府邸。
愛世如往常一般在姐姐家陪著小秀和一起。
恰好這天她應姐姐的期望,穿上了一身杏粉色印染墨蘭的和服,雖然與深夜的華服不同,但也足以讓瀾生確認就是愛世。
但愛世卻并沒有被他戳穿的自覺,對他仍舊和之前一樣的態度他不理她那她也不理他。
而瀾生則突然發現,他倒是想找機會私下里和她談談,卻發現他竟然一直都找不到兩人能獨處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