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宙和椿絢有過短暫的交手,即便一開始他并不想跟現世的神職人員對上,但這位椿絢大人看起來似乎并不想放過他。
他只好將愛世安置在身后迎戰。
可幾個回合下來,很快,真宙就意識到他和椿絢之間的本質差距。
雖然他和椿絢類似,都是強大存在的代言人,但他是魔物指定的代言人,追根究底是由于他們一族侍奉的魔主大人被鎮壓并力量式微,所以需要由他們所謂的“家主”出面作為代言人去維持人們對魔主的微薄供奉,以防魔主大人在長時間的鎮壓中消散。
而這位鈴守椿絢大人則不同,他是侍奉正面神明的神職人員,同時也是親神力量較為強大,被選定為是代表神明發言的神語者。
那位,是真正的一方神明,是以守護一方土地為己任的其強大的神力來源于那片土地歷代源源不斷的信仰和供奉,因此在力量的給予上,椿絢與他就有著本質的差別。
尤其是他手中那一出刀鞘就閃著椿花般血紅劍光的金紋退魔刀,讓真宙非常忌憚,尤其身上不慎被那把退魔刀擊傷之處,如烈火般灼熱無法消退。
因此,在愛世忍不住上前想幫他一同對抗椿絢的時候,真宙當下就決定帶著愛世迅速逃離進暗巷中。
甚至為了擺脫椿絢,愛世被真宙帶到了異界。
在異界的荒原之處,有一座他為愛世建造的城。
回到空無一人的高城里,隨便推開一間房間的房門,真宙就沒能忍住從愛世身邊倒了下去。
“啊,你沒事吧。”愛世被真宙的狀況嚇到了,趕緊蹲坐下扶起他,發現真宙的臉色十分蒼白,就像受了什么失血嚴重的重傷一般。
愛世知道真宙是被椿絢擊傷了的,大概,大概是在下腹的位置。
于是愛世毫不猶豫地將真宙的衣裳扯開,當她將真宙內里的貼身白衣也扯開后,就看到他左下腹處有道很深的刀傷口。
這么深傷口的血沒有將衣服染濕,是因為傷口上的赤焰將流出血液都燒盡了,這樣下去,大概全身的血液也都會被燒盡的
愛世慌了,甚至伸手去捂住那個傷口,想將那團赤焰捂滅。
“不”真宙的反應已經鈍化,沒能及時制止住愛世直接伸手去接觸那團烈焰。
好在,這團烈焰僅對邪異生效,對于不是邪異的存在是無感知的。
“怎么辦,這團火要怎么樣才能熄滅。”愛世捂了好幾次,都不能將其熄滅,但也不會傷到她。
“啊,要不然就快變成白骨的樣子吧,這樣身上就沒有血了”愛世突然想到。
是的,真宙曾告訴過她,白骨化是他最接近妖異的模樣,因為擺脫了血肉的限制,就很少有別的妖魔異怪能傷到他。
看著愛世焦急為他想辦法的模樣,在窗外月光的柔和鋪照下,真宙即便痛苦難忍也不自覺地笑得很無奈又溫柔,不會讓人覺得他是什么可怕的妖異,反而讓人覺得他只是某個可憐的落難公子罷了。
“因為我的血液中有魔主大人的傳承,是妖異的,所以這團東西才會不斷凈化。”
“如果我變成了白骨模樣,就是徹底的妖異化,那這團火會瞬間將我燃燒殆盡的。”
這仿若刻入靈魂的灼燒疼痛,讓他很快就明白了椿絢那所代表的神明大人的凈化退魔機制椿花即烈火,燒盡一切污穢邪惡。
那時椿絢并沒有使用椿花,但他手上那把退魔刀一定是吸收無數椿花煉就的,威力強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