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有一個目的,就是迅速將愛世帶走。
當他真的避開重重陷阱找到愛世時,卻發現不知神社的人對她說了什么,讓她變得麻木無神。
即使見到了他,也沒有欣喜;但他要牽著她離開,也沒有拒絕。
就像漂亮、脆弱、令人擺布的人偶一樣。
“愛世愛世”
真宙扶著愛世的肩企圖喚醒她。
但愛世沒有任何反應,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想著怎么樣都無所謂了。
她的所有熱情、愛意,都被一次次地凍結、拒絕,是不是只有她這個麻木的模樣,才是大家想要見到的呢
從來大家都是告訴她,她不能做什么,但她也不知道自己該做什么,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所以,她還在努力掙扎什么呢
可當愛世還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漩渦里時,灼熱的鮮血就濺到了她的臉上。
就像自己原本灰白的世界中,瞬間注入了濃重的色彩。
將她拉回了現實。
即便守山神社的四處如星盤般布下了椿花紅繩,像捕蛇網般候著真宙自投羅網。
但真宙還是以肉身之軀擋下了所有的攻擊,帶著身著巫女服的愛世強沖了出去。
其實他們能不能順利逃離守山神社的布局,已經不重要了。
沒有人知道,當他看到麻木無感的愛世時有多么心痛和憤怒,就像有人趁他不注意時攀折了他守護多年的靈草般怒火滔天。
這其實也是他冥冥中能預感到的事,因為他們之間的關系無比脆弱,稍有不慎這段關系就會瓦解。
尤其她這般敏感又脆弱,更是只能好好呵護。
但他也承諾過她,他是能被她隨時拋棄的存在。
所以,就如要真正奪走靈草,還是要將鎮守靈草的毒蛇徹底殺死一樣,哪怕他對抗守山神社的力量微乎其微,為了愛世他都必須來。
如果他自始至終對她都如一的溫柔,那曾經的假意也能被當做真情了吧。
這樣愛世就不會再難過了吧。
最后,真宙殘喘著牽著愛世來到的地方,是她在森安從小長大的地方她和外婆的家。
真宙當然是想帶著愛世回異界的,但很遺憾,他如今僅能做到的,就只有送她回家了。
愛世的不解還未問出口,真宙就支撐不住倒在了她身旁。
身為邪異,他終究還是被成功凈化了。
也許不會有人理解,他為什么大張旗鼓地,不要命地闖入神社,最后僅僅只為了送她回家,他明明可以不來的。
但他自己明白,愛世也明白,就可以了。
又或許,他早就不想做所謂的邪異了,他也不過只是想做人間現世里一個普通的男人罷了。
當椿絢出現時,看到的就是抱著白色骸骨放聲痛哭的愛世。
愛世看到他后,雖淚流不停但依舊瞪大著雙眼問道“椿絢大人,這樣您滿意了么。”
也許這個冷漠的男人還要再強調這個人是邪異,但愛世沒有給他再說這些話的機會,她直接就用他曾經最不耐煩她的模樣尖叫喊道
“就算他是妖異又如何啊”
“就算他要吸食我身上的靈力血肉又如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