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保勝第一反應是覺得頹不流在騙他,但偏偏這個人表現得太過坦然,讓他看上去仿佛某位功成名就的企業家。看著沙發上的頹不流,永保勝突然想起他去年參加世界經濟論壇時,出現在臺上那些高不可攀的企業家。
就聽一下而已,也不會掉了他一塊肉。猶豫再三,永保勝終于點了頭“那你先說說看。”
頹不流卻沒有立刻開口,只是道“你先談談優優娛樂的運作模式。”
“我們公司就是”永保勝條件反射要回答,話到了嘴邊才反應過來,頹不流這小子估計是要炸他,連忙改口道,“你還給我蹭鼻子上臉了我是讓你說”
頹不流神色不變,只是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那沒必要再談了。”
“你什么意思”永保勝不干了,連忙擋在他面前,惱怒道,“誰允許你走了你不是說你有更好的辦法”
“不知全貌不予置評,”頹不流掃了他一眼,表情很淡,“既然你不信任我,那你另請高明吧。”
“你真以為我要靠你我不過是想看看你還有什么花樣。”永保勝氣極反笑,反口威脅,“別忘了,你合約還在我手里,解約要支付一千萬的違約金。還有你妹看病的錢,你現在給我出去,就等著以后跪著回來求我吧”
“不錯的威脅,”頹不流點點頭,神情竟然有些贊賞,“所以你是不打算和我解約”
永保勝笑了“解約可以,先付一千萬的違約金。”
頹不流“然后拿去交稅”
“你什么意思”做生意的人都對稅務問題敏感得要命,永保勝當即脫口而出,“你別想威脅我,我可沒有偷稅漏稅”
“這種程度還談不上威脅,提醒而已。”
晾他也不知道自己公司的真實情況,還好自己剛才沒告訴他。
永保勝松了口氣。
但是很快,他又看到對面的年輕人揚起了笑容。
“不過接下來的,就是真正的威脅了。”
永保勝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我想永太太,”頹不流坐在老板椅上,他動作很囂張,語氣卻無比溫和,甚至堪稱禮貌,“應該不介意知道自己老公在外有私生子吧。”
“你怎么不是,你胡說什么”永保勝一把搶過自己辦公桌上的家庭合影,滿臉警惕道。
頹不流目光落在了他手腕上“手表不錯。”
永保勝警惕地看著他,沒有說話。
頹不流“剛才帶我進來的周秘書,戴的也是這款呢。”
永保勝面色變了一瞬,但很快恢復過來,冷靜道“巧合而已。”
頹不流挑了挑眉“合影也是巧合”
“什么合影”
頹不流回憶著自己進來時看到的畫面,平靜道“周秘書桌上放著她和她孩子的合影,照片經過裁剪,但男孩兒肩上多了一只手,不巧,正和你戴的同款手表。”
永保勝整張臉沉得幾乎要滴出水,漫長的心理掙扎后,他緩緩吐出一口氣,終于妥協“說話,你想怎么樣”
頹不流“我要知道優優娛樂的運作模式。”
永保勝嘆了口氣,跌坐在會客沙發上“行,我告訴你。”
優優娛樂的發家史簡單而粗暴,早幾年前永保勝聽說選秀掙錢,就和朋友一起開了個經紀公司。但他們一沒資源二沒渠道,于是專走旁門左道走。優優娛樂以低價簽約一大批素人練習生,讓練習生交錢培訓,能火一個就是撞大運,不火也沒關系,他們靠培訓費也能掙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