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霧集趕在初中生豪情萬丈喊出“只求同年同月死”前打斷了他們。
她把玉米投手塞給霍去病“送你了,回去代我向你們陛下問好,順便問一下,你們那邊民風怎么樣。”
在初中生震驚的目光中,霍去病接過玉米投手,行了個漢禮,說“淳樸,勇武,都是頂好的百姓。”
江霧集看了看自己剩余的積分,充沛的余額讓她對大漢充滿好感,她鼓勵道“大漢是我最好的學生,我相信大漢以后也會越來越好。”
霍去病自豪道“定不負使者。”
臨走,霍去病還對著滿臉“我是誰我在哪我好像被騙了這人不是霍去病后人他就是霍去病啊”的初中生挑眉一笑“刀真是漢代的,但是傳國玉璽是萬萬不能給你看。”
初中生愣住,等霍去病消失了,他還愣在原地。
在喇叭里倒計時時,他終于回過神“兄弟你要注意身體,咱倆剛磕了一個同生共死,咱倆都還年輕,你要注意身體啊”
江霧集但是按實際情況來說,虧的不一定是誰
傳送出誰是臥底游戲后,江霧集與那薩西撒在巖洞附近聚在一起。
那薩興奮道“我在游戲里得到了一個消息”
她沒有賣關子,直接說道“鯰魚不是鯰魚,而是一個代稱。”
江霧集點頭“
我明白了。”
西撒茫然道“明白了什么”
那薩指著天空,本應立著巨大規則牌的地方,說“第二條規則你還記得嗎鯰魚不會告訴你它是鯰魚,這就是一種暗示,鯰魚其實只是一個代稱,它只是有鯰魚職能。你有沒有想到什么”
西撒“鯰魚效應”
那薩“不錯鯰魚效應如果只有我們,我們在這里根本不會碰到黑盒”
正侃侃而談的那薩突然看到頭上飛滿黑盒的江霧集,她輕咳一聲,含糊過去,接著說“我們熬過十天是很容易的。但是鯰魚會用盲盒道具攻擊咱們,會讓副本難度提升。”
西撒“原來如此”
那薩看江霧集似乎還在思考,問“你剛剛好像在另外一組”
江霧集點頭“沒錯,而且我也拿到了一個信息。本來我還不是很確定,但有你的消息,現在有七成可能了。”
她望著巨樹深林,輕聲說“這是一個養殖場。咱們都是養殖場里的動物。”
張騫和主父偃的腳程很快,但匈奴更快。
而比匈奴人狂奔的馬蹄更早到的,是一只猴參。
當張騫和主父偃扣開樓蘭王的大門,樓蘭王下意識就是一句“又有人來了”
主父偃看起來很正常地走起使節流程后,狀似無意地拉家常“大王適才說又可是近來常有他國商隊前來”
樓蘭王心說這還用問我,你家大漢探子知道的比我還早。
但想到眼前這些使節風餐露宿,大概消息沒那么靈通,他嘆了口氣,示意大臣講解。
一旁的大臣便說起這段時間樓蘭的悲慘遭遇。
“先是匈奴人來了一趟。使節也知道,我們樓蘭向來以大漢馬首是瞻,匈奴人是大漢的敵人,也是我們的敵人,但是我們打不過匈奴,加之來者都未帶兵刃,看起來不像來打谷草的,我們便放他們進來。”
“那些匈奴人一來就說大漢壞話,說大漢現如今妖魔遍地,已是滾油鍋般的地界。”
大臣觀察著主父偃與張騫的臉色,連忙補充“樓蘭當然沒有信,我們把他們請出去了但瞧著他們還不放棄,似乎還要繼續西行。”
說到這,樓蘭王撫掌而笑“如此,倒要恭喜上國,匈奴瘋言瘋語,想必西域諸國,若有親匈奴而遠大漢者,如今盡歸大漢矣。”
其余大臣都附和道“匈奴也忒看不起人,我等習漢話,去過大漢,大漢如何,難道我等竟會不知”
“神仙居所莫不如此哪里來的什么妖魔”
張騫臉上的笑越來越勉強。
他突然感覺腳下土在動。
地動
他悚然一驚,卻看到其余人桌上酒杯都沒有搖晃,便不動聲色低頭看。
一個毛絨絨的腦袋從土里鉆出來,靈動的大眼睛瞅了一眼他,又一個轉身,扎進土里。
肯定又是大漢這幾天搞出來的鬼東西。張騫連忙側了側身,擋住主父偃的視線,把地上的痕跡踩平。
樓蘭王輕喚“上國使者”
張騫看到猴子消失,心頭一松,擺出端方姿態,笑道“敬兩國之交。”
一杯酒下肚,主父偃在他耳邊低語“我看到了哦。”
張騫突然覺得嘴里的美酒發苦。
主父偃“按時間算算,它從大漢來到這里,至多用了一天。你猜它跑遍天下要用多久”
張騫“”
主父偃“它好像還帶了陛下的信”
張騫“你別說了,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