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五條悟此生最痛恨一個人,那個人必定就是禪院甚爾。
如果說五條悟此生最刻骨銘心的一件事,那必定是他和平清柊幼年時險些被禪院甚爾殺死的那件事。
無論時間過去多久,一個月、一年、甚至是十年,這件事也深深埋在他的心底,以至于時隔許久一眼看見禪院甚爾的臉時,也瞬間認出了對方的身份,怒火油然而生,侵蝕著他的理智。
“禪院甚爾你還敢出現在老子的面前”
伏黑甚爾身形輕盈地躲開他的一拳,嘴角勾著漫不經心的笑意,手中把玩著那把熟悉的日本刀“我現在叫伏黑甚爾,已經入贅伏黑家了,別叫錯我的名字。”
“誰管你啊”五條悟冷笑一聲,幾乎是忍無可忍的繼續進攻而去,“去死吧”
十年前的仇恨,十年前的痛苦,再加上今日告白被打斷的怒火,新仇舊恨加起來,讓五條悟的怒火熊熊燃燒,完全克制不住想要殺過去的沖動。
而伏黑甚爾就仿佛是故意煽動他的憤怒一般,有著一道疤痕的嘴角微微揚起,淡淡吐出輕蔑的話語“十年前沒能殺了你們真是遺憾,不過,恐怕你們今日還要再一次死在我的手里了,做好覺悟了嗎”
在他的話語下,五條悟的腦海中又忍不住浮現出那一日的場景,倒在血泊中的少年、無能為力的自己、憤怒和咆哮的吶喊都刻骨銘心深入他的骨髓之中,讓他渾身的細胞叫囂著復仇,叫囂著掙脫理智的束縛。
“閉嘴”五條悟那雙蒼色的眼睛里浮現出深邃的黑,臉上的弧度越發張狂,顯出幾分歇斯底里的瘋狂,“我要干掉你,我說過我一定會追殺你到天涯海角,用這雙手親自殺了你今天,終于等到了這個機會”
話落,像是完全喪失了理智一般,五條悟瞬間朝伏黑甚爾攻去,甚至都沒有聽從平清柊的阻攔。
“悟等等”
平清柊雖然同樣敵對伏黑甚爾,但更多的卻是警惕。
消聲滅跡了十年后,對方就這樣突然冒出來進行偷襲,在一擊沒有得手后非但沒有趁亂繼續進攻,反而是故意激怒著五條悟,并且有些不戰而逃的意思顯然這些情況都有些不對勁。
他想要提醒五條悟這其中或許有詐,但五條悟卻不顧一切地朝伏黑甚爾攻了過去。
而伏黑甚爾就連這個時候,也沒有認真戰斗,反倒是朝反方向快速逃走,被迫令五條悟追擊而去。
這二人一個純粹靠著身體的素質跑的極快,一個利用蒼進行瞬移,眨眼間就消失在了平清柊的視野內。
讓平清柊始終沒能將話說完整“”
唉、頭疼。
沒辦法,平清柊只能閉上嘴努力追尋二人離去的方向,盡可能地尋找二人的身影。
而三人這么一動,伏黑甚爾也達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
盡管語言動作都充滿挑釁,但他頭腦卻很冷靜,在發現目標平清柊竟和五條悟一起行動之后,他便立刻算好了接下來的行動
撤退是不可能撤退的,錯過這一次機會,下次等到平清柊出門還不知道猴年馬月。
因此,他需要先進行偷襲,讓二人誤以為他要進攻的是五條悟,等利用五條悟的性格挑起他的怒火后,就迅速逃離將人調虎離山,最后再出其不意朝目標平清柊攻去。
而計劃也進行的非常順利,五條悟被他三言兩語就氣的失去理智追著他前進,除了他的速度比想象的還要快、甩掉他需要多花一些時間以外,幾乎一切都在伏黑甚爾的掌握之中。
這也多虧了他是天與咒縛,天生沒有咒力讓六眼觀測不到,對于暗殺躲避等等都有奇效,才能順利實施這個計劃。
躲在角落里看見五條悟朝相反的地方追去之后,伏黑甚爾這才走了出來瞇著眼睛朝五條悟的方向嗤笑一聲,隨后調轉方向,朝平清柊的所在地再次奔去。
就這樣迎面與追趕來的平清柊撞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