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利奇冷笑,“官保大人說的是哪國的笑話真是好笑,你兩袖清風你身上的衣服是蘇繡,腰帶上面鑲著和田玉,你一窮二白,這天底下就沒有窮人了”
雅利奇才不信他的話,沒找到人她心里不甘,她在院子里轉了兩圈,最后走進東側的廂房,剛才官保就是從這間屋子走出來的。
官保急忙去攔,蘇泰和拔出刀抵在他的脖子上,把他脖子蹭破一層皮,嚇得官保再不敢動了。
東廂房收拾的很干凈,屋子里燒著炭火,非常溫暖。
雅利奇問搜房間的侍衛,“正房也燒著炭火嗎”
侍衛回憶了一下,“沒有,正房是冷的。”
他看了看屋里的床,又上手摸了摸。
“正房的床褥也沒有這個料子好。”
雅利奇冷冷地笑,“真是有趣啊不好好收拾正房,反倒是把廂房布置的舒舒服服。”
懷德說道“可能他一直把人藏在廂房里。”
富樂說道“杜仲秋不在這,是不是他又把人挪到別處去了”
雅利奇邁步在廂房里轉了兩圈,“不人就在這個宅子里,從外面走,這間廂房的長度大約有十五步,從屋子里走,這間廂房只需要走十步。”
博敦忙道“里外距離不一樣,這間屋子有密室”
他撲到墻邊,這里敲敲,那里砸一砸。他招呼侍衛挪開書架,使勁一推就把墻移開了。
“公主這里確實有密室”
房間外,官保隱約聽見這句話,臉色瞬間就變了。
蘇泰和冷笑,“官保大人,我們也進去瞧瞧你的密室吧”
蘇泰和押著官保進了密室,密室里面,杜仲秋氣息奄奄跪在地上,手腕被繩子捆起來,繩索吊在房梁上。
這間密室有皮鞭,有夾子,還有各種工具。蠟燭用紫紅色的紗籠罩著,暈出紫色曖昧的光線。
雅利奇雖然不開竅,對情情愛愛的不感興趣,但是托前世記憶的福,她懂得可不少,看著這一屋子亂七八糟的東西,雅利奇幾乎要嘔出來了。
懷德等人也是臊得滿臉通紅,懷德勸道“公主,咱們先出去吧”
富樂紅著臉給杜仲秋解繩子,“是啊公主,我們先帶著人出去吧”
富樂和博敦扶著杜仲秋躺在廂房的床上,懷德給他倒了杯水,杜仲秋喝完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
杜仲秋看見懷德,第一句話就說道“懷德大人,請轉告公主,我沒有丟她的臉我、我有好好做人,我不是狗”
說著他嗚咽著哭了起來。
官保為人偏執,說他是變態也不為過。
以前杜仲秋做頭牌,官保不喜歡他,頂多和同僚聚會的時候,讓頭牌過來陪酒。
現在杜仲秋進了開發局,他反而提起了興趣。
一個人原本沉在泥潭里,怎么看都是臟的,現在他從泥潭里爬出來,官保就想把他摁回去。官保想看著杜仲秋墮落,想看他永遠在泥潭里沉淪。他想在杜仲秋身上,體會到無與倫比的控制力。
官保屢次接近杜仲秋,還承諾會給他金銀珠寶,許下諸多好處。只要杜仲秋肯陪著他,兩個人你情我愿的,五公主也不能干涉。
但杜仲秋已經下定決心要和過去一刀兩斷,以前他是沒辦法,如今他是五公主的人,可不能為了金銀出賣自己。
五公主不顧外界的言論,拉拔著他重新做人,如此恩情他一生一世也還不完,他必須活出個樣來,讓大家知道五公主沒有看錯人。
杜仲秋屢次拒絕,官保惱羞成怒,心里就起了邪念。
官保打聽清楚,今日杜仲秋休沐,他派人把杜仲秋引出來,找了個隱蔽的地方把他抓走。杜仲秋休息,沒有人會去找他,等開發局的人發現他不見了,那時候也晚了。
這件事做的神不知鬼不覺,誰也不會猜到杜仲秋是如何消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