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吳實誠地點頭。
對面人疏離地笑,“怪我,還是辛苦你了。下次除了文件資料可以幫我拿上來,其他由我自己拿吧。”
小吳默默再次點頭,“好。”
周乘既難得“多話一回,“我買的一個打磨機,家里大門拋光用的。”
“啊,您還會這個呢”小吳屬實有點驚訝,說周工看上去十指不沾陽春水那種,還會木工的活
有人冷笑話說得云淡風輕,其實他說的也是實話,“嗯,我小時候的夢想是成為一個木匠。”
姜疏桐駕照拿了十年了,就是不敢上路。
曲開顏這個鴿子王再晚點差不多四十分鐘才在約定的肯德基店里接到他們娘仨,疏桐大小姐也是有脾氣的,氣鼓鼓罵開顏,“你有點譜好不好,我回a城都到了。”
曲大小姐一身日常的風衣、連帽衛衣,“對不起,出門前,來了個面試的。聊超時了。今天路上又巨堵”
疏桐一家子從荷蘭回來,在家沒待兩天,就拎著兒子來找開顏了。曲開顏跟個吃小孩的惡毒老阿姨一樣,逮著賀沖兒一頓窮兇極惡地親慣,然后有點懵,指著聰聰邊上的小女孩,“這誰家孩子呀”
“他老大家的小女兒。”疏桐要帶孩子來s城,賀文易大哥家的孩子死活要跟過來,老大家夫妻倆也是心大得很,架不住孩子哭鬧,就真的托付給疏桐了。“這下倒好,害我腦子里時刻發條不肯松,丟了自己孩子也不敢丟別人的。”
曲開顏沖她呸,“瞎說什么要丟丟你去。”
表姊妹倆一年也見不到幾回,但任何時候都不要寒暄的生分。見面就掐,見面就懟。
疏桐見到開顏來,這才一身的疲憊有了托付地,吆喝她,“快吧,回去吧,我正好例假來了,只想好好洗個澡先睡一覺。這幾天在家里,鬧心死了。”
聰聰和他的小堂妹在一勺一勺地吃著他們的草莓圣代,見到顏顏娘娘來了,嘴里咬著勺子問娘娘,“你要不要吃”
賀沖兒這個大舌頭,每次都喊不起來姨姨嬢嬢這些,加上他媽老無限重復宮斗劇,久而久之,他就以為嬢嬢就是娘娘,每次都喊曲開顏,娘娘。
曲開顏不響應疏桐,卻熱心哄小孩,“吃,給我來個奧利奧麥旋風。”
疏桐氣得翻白眼,“曲小姐,你睜開你的大眼看清楚,這是肯德基不是麥當勞。”
“哦。”昏頭了。
聰聰去給娘娘買原味甜筒的時候,疏桐問開顏,“那你的面試怎么樣了談下來了嗎”
曲開顏撥撥耳邊發,她今天戴著一副別出心裁的孔雀石常青藤耳飾,“沒成。那人一不會開車,二不會水電。”
不敢上路且恐路怒患者姜疏桐被刺激到了,“喂,你一個裝飾畫工作室,招個運營,還要會開車會水電,太離譜了吧。”
“我多付工資的啊。怎么離譜了。”
主要他們工作室之前都是女生,唯一一個運營男同胞還考公上岸了,人家回老家端國家飯碗了。白月光一般的老大哥太深入人心了,包辦了他們工作室任意人的活,現在呢,她們就是換個日光燈,修個桌腿凳都得額外請外援。曲開顏就想還找個多面手,她愿意多付點錢。
疏桐擠兌她,“真是無商不奸啊。曲總,勞務市場分工很明確,你缺司機就招司機,缺水電就招水電工,缺修桌椅板凳的,就”
“那我還得招個木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