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開顏沒要姊妹接。
只說,這么比起來,她和人家白月光差遠了。
她在這瘋瘋癲癲的crh
說不準,周乘既當她隨便渣女罷了。
“怎么會,人家不是正經送你回家的嘛。”
對。曲開顏痛快點頭,先前滿意他的點全推翻了。也許不是他君子之約的尊重她,僅僅是他那樣家庭的教養好,或者,他就是純粹對她沒興趣,才冷冷淡淡地打發她到家,扭頭就走。
曲開顏越想越氣,原來他是她最不想打交道的那種人。
高階的知識分子家庭,教養當教條守的那種體制家庭,來往那么久的女朋友一句話就可以被否定的傲慢家庭。
疏桐眼見著開顏認了真,甚至上綱上線的地步,連忙勸,“或許你老舅聽到的有差入呢。你不是最反感從別人口里聽別人的嘛。”
“陳適逢中意他是真吧,抬舉他是真吧。哦,他奶奶幫心扉是真吧。”
還有,曲開顏那晚氣得直打轉那種,“周乘既還跟我哭窮,他說和他同學借了一筆錢,虧我還一路想著,他是不是有什么困難,我還是別這么早地問他吧”
“我早和你說過的,體制內的乖乖兒我沒興趣”
疏桐“你這是把我也打擊進去了。”
“對。我煩你們這些假正經的人。”
兩天過去,疏桐眼瞅著開顏和那誰全沒下文的苗頭了。
眼下,車里,她再多嘴問一句,“真不聯系了啊”
“嗯,crh過了。沒興趣了。平等反感每一個有白月光的狗男人。”曲開顏再想到她之前的論證,有白月光的狗男人,審美都是固定項。
她一想到她也許是別人的代餐,真的氣得要殺人的地步。
曲開顏甚至把微信對話框都刪除了。
把她周二晚上,最后主動問他,到家了嗎
得到的只是狗男人一字訣的敷衍嗯。
真是氣得想穿越回去,從立春那天開始,把那瓶罐頭直接敲他頭上,滾蛋。
曲開顏和賀文易的車子前后到了茶樓停車場。
一早就有人排位等叫號了。
半個小時的辰光,終于拿到了一個堂食桌號。
曲開顏其實對這些飲茶并不熱衷,也弄不會這些頭頭是道。
加上兩個孩子鬧哄哄地,才坐下點單的工夫,她已經被廳堂里下餃子般的熱氣烘得太陽穴疼。
鄰桌是對老夫妻。看曲開顏手邊一盒燕麥奶和一小只膠囊咖啡液,老爺爺以為這里也有牛奶賣,問她這是怎么點的
曲開顏搖頭,是她自己帶的。隨即想送給人家的,爺爺又婉拒了。
上了年紀的人,好奇卻不輕易接受別人的饋贈。
曲開顏覺得她老了也會這樣。好奇心很重,然而戒備心也重。
周二晚上,她破戒吃了碗面。
她已經戒碳水這是第三天了。
答應疏桐夫妻倆來飲茶,純粹是不想掃了疏桐興。
疏桐他們也習慣了,習慣了曲開顏吃任何席,都三心二意的。
賀文易征求開顏的口味,疏桐連忙替她擋拆,“她是仙女,聞聞煙火氣就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