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總監要你周六騰出時間門去見園林酒店開發商那頭的廖總。”
“你母親有打電話過來,問你中午有沒有空。我替你回復了,說你今天沒進公司。”
“盼盼姐說打你手機沒接,她下午過來找你。”
曲開顏應了首尾兩條,順便知會助理,她訂了外賣,也給舒總訂了份,待會幫她拿進來。
助理應聲,八卦之魂摁不住,目光一直往辦公室沙發邊的男士身上瞟。
那位男士很閑散的踱步,一身黑白商務穿戴,看不出顯赫,但也絕不是明珠暗投之輩。
助理跟了曲總好幾年了,顏姐的審美向來不會降級的。
忖度的這幾秒,白衫的男士順著被打探的目光,匯視回來。驚得小助理紅著臉落荒而逃。
曲開顏拿迷你冰箱里的水給周乘既喝,后者定性尤為高的樣子,全不被外頭一群女士打攪到,卻沒有接她的水,“借用一下洗手間門。”
“你不怕出去被她們盯著看”
周某人“不要緊。我們那兒人可比你這里多了去了。”
曲開顏不爽,“所以周工就是每天像熊貓一樣頂著被人看的目光上班的啊”
“看看也就不看了。或者對事對接交涉兩句,目光也會變成白眼。”
哈哈,曲開顏接著問,“為什么啊,你臭人家了”
某人不置可否,“我是來打工的,又不是來迎賓的。知冷知熱那是公司冷凝系統的事。”
曲開顏光想到周乘既頂著這張臉臭人家,就是個絕頂有意思的事。
她正小人得志地笑呢,對面人朝她走近幾步,問她,“笑完了”
“能借洗手間門給我了嗎”
曲小姐撇撇嘴,指指外頭洗手間門的方向,“你去唄,我還攔著你啊。”
“你不攔著,但是問題特別多。”
周乘既去完洗手間門再回頭的時候,曲開顏已經在拆外賣過來的袋子了。
她自己的地盤,很有主人的自覺。
一面布菜,一面邀客人落座,“趁熱吃吧,吃完你不是還得趕回去開會。”
周乘既拎起她剛才給他的那瓶水,當真渴得厲害,咕噥灌了半瓶。
他由著主人的殷勤張羅,卻沒有積極落座。而是初次踏入一個陣營,略微觀察觀地打量了她辦公室的陳設布置。
寂靜腳步走到東南角一隅,對一幅亞麻布手繪的油畫傾注了些目光去。
他指著這幅畫,朝沙發座上的人,“你畫的”
雷諾阿的城市之舞。曲開顏等比例臨摹的。
周乘既礙于家庭一些熏陶,對另一幅有些了解,鄉村之舞。那幅畫的女主角便是雷諾阿的妻子。
他記得16年春節靠后幾天,他開車陪他爺爺奶奶在上海看過雷諾阿特展。
曲開顏有點意外,“我和疏桐也去了。”
“我爸喜歡雷諾阿。”
周乘既沒和她就這個話題展開。因為他不想多余解釋他當年答應做車夫陪爺爺奶奶去是因為另一個人最愛的作家,字畫文集里提過雷諾阿。
「為什么藝術不能是美的呢這世上丑惡的事已經太多了。」
喝水觀畫的人,朝沙發這邊走來。
曲開顏繼續天真爛漫地揶揄他,“我應該沒有在畫展上見過你,不然”她故意賣關子。
周乘既把礦泉水瓶擱到幾案上,認真清楚地問她的下文,“嗯”,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