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小姐正在熱絡地要分給閨蜜、朋友。一并也征詢周先生,“您要送點給女朋友嗎就地取材,不能再新鮮了。”
周乘既在一眾的玫瑰里挑出七八支綠色的,沒有額外的裝裹,就這樣團成一束,遞給了身邊人。
巧合的是,高枝的玫瑰上一點刺沒有。連小姐打趣,周先生真會挑。“你知道這個玫瑰叫什么嗎”
“小喬。”
周瑜的愛人。可巧,有人姓周。
年輕人的氛圍總是俏皮、輕松的。
朋友里有人是撕拉片的發燒友,給他們一行人都拍了不少照片。剩最后一張撕拉片了,攝影者相中了那位捧小喬玫瑰的女人,因為她與她的伴侶,兩襲黑衣,男士冷漠疏離,女士明朗曼麗。靈魂伴侶最松弛的狀態,便是這樣了。
周乘既并不理會他們的打趣,抱起賀沖兒,垂眸看眼前人,“我想你該喜歡綠色的。”
曲開顏捧著小喬,點頭會意,“嗯,我喜歡這樣的巧合。”
一時,有人喊他們回頭。
夜幕四合,孤月疏星。
那張撕拉片完美地被抽了出來。成像的上頭,“一家三口”,最和美浪漫的定格。
攝影者把這張照片轉送給了他們。
周乘既他們是晚班飛機回江南,臨走前,仲某人攜夫人出來送。
仲太太依舊世故口吻贊不絕口,說那就等著去y城的時候再會他們了。
周乘既抱著孩子,一手與仲總握手告辭,二人來往的辭令也不過是很客套的話。
唯有一句,曲開顏聽出些弦外之音。仲總道“放心。好飯,我從來不怕晚。”
從城郊合院告辭,趕赴機場的路上,曲開顏問身邊人,“仲總說的好飯是什么意思”
豐田阿爾法上,周乘既端詳著手里這張合照,曲開顏和這什么小喬玫瑰太襯了,襯到他都要王婆賣瓜起來。
“我問你話呢”
某人這才扭頭過來,目光孤僻且安靜,“你不介意我征用一下這張照片吧”
曲開顏只當他發一些別人看不到的瘋。
反正周某人穿起衣服后的冷漠,到脫掉衣服后的瘋批,中間門隔著一大摞的禮義廉恥。
然而,她怎么也沒想到,周乘既這個萬年不發朋友圈的人,冷不丁地在朋友圈o了張照片。
就是他們剛才那張的合影。
“啊,你做什么了”
“快清明了,昨天接到我美國表姐那頭的信息,姑姑已然知道我這頭的情況了。與其等她們回國去跟家里描補,不如我直截了當些,也省得我這趟回去,又被安排什么不知名的相親。”
“你的意思是,你發的這個全員可見”
“我又不是小孩子,還矯情地搞分組那套。”
“可是,周乘既你這什么拍照技術,你把好端端一張氛圍照拍得好模糊。”
“模糊點好,這樣他們見到真人,才會明白照片多么的留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