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燈一束追光,太近。
近到他耀著眉心發疼發燙,也睜不開眼來端詳她。
彼此盲著目光,曲開顏只聽周乘既問她,“累嗎”
“哪里”她說了句再傻不過的話。
周乘既笑著托她的臉來看,再溫柔不過的口吻重復他的問題,“我是說來我家。這樣打交道。”
“不累啊。他們都很好。”
“比我好”
“嗯,比你好。”
隨即,吻落到她唇上,痛到曲開顏以為他會做點什么。
再聽攜著酒氣的人,孤僻且不容置疑地朝她說“我不允許任何人比我好。”
曲開顏笑著咬住唇。“可是他們不好,就不會有你的好呀。”
有人又發酒瘋了,不認這樣的因果題。
曲開顏再貼到他滾燙的環抱里,告訴周乘既,“吃飯時候我媽給我打了個電話。我沒接到。”
“嗯。要回嗎”他安撫地抱著她。
曲開顏搖搖頭,不是不回,而是不知道。“不想告訴她我在哪里,也不想和她再起什么爭執,破壞我此刻的平靜。”
周乘既點頭,安靜地陪著她。
曲開顏再次出聲,“可是我看著你桌上那樣跟你媽媽說話,心里難受極了。”
周乘既不想提從前那些事,那些齟齬。只告訴她,“無論你做什么決定,我都陪著你。”
嗯。她愛聽他這些平靜且篤定的話。
比任何花拳繡腿的情話都動聽。
曲開顏穿著馬面裙,這樣坐在書案上,腿張開著,微微夾住他的腰。是很破壞這套衣服本身的涵養的。
她明知故問地問某人,“為什么不住在這里啊,這里挺好的啊”
有人去掀翻她的裙擺,曲開顏不肯。
“你確定要住這”
他的手去叫她誠實點。
曲開顏被他揉得不禁驚呼出聲,于是,乖覺地搖頭。
隨即,她再誠實地告訴他,“周乘既,我想要你。”
“嗯。”
“我還想喝長島冰茶。”
“那么到底是要我還是要酒”周乘既捏住她下巴,目光沉湎卻也有點不快。
被禁錮的人,舒展且嫵媚地笑,“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