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松年這才告訴妻子,是一些精神鎮靜的。她問他看得哪個醫生,曲松年又推脫著說不妨事了。
之后姜秧穗局外人再回憶起來,不,他那時候依舊沒和她說實話,他可能那時候就在吸食那些了。才堅定地沒肯要第一個孩子。他很清楚那是他的孩子。
顏顏上小學后,姜秧穗就徹底辭去工作了。
那幾年她真得深居簡出般地生活,偶爾陪老曲出來應酬,外人對她的印象都是冷淡再冷淡。
她即便快要到三十歲了,依舊一副天真的、不食煙火氣。
一日,她陪著老曲會老朋友,酒局上,曲松年無比呵護妻子,對面的陳適逢卻冷笑不已。
那晚,他把她拖進一個無人包廂里。逼著她看看鏡中的自己,眼里哪里有半點神仙眷侶夫妻的影子啊。
你們倆騙鬼呢。
姜秧穗想掙脫掉這個男人。因為他有病,每次見到他準沒好事。
陳適逢承認,他是有病,總好過你每回見到我都跟躲鬼似的。我就這么可怕嗎
你從來不敢看我的眼睛。
姜秧穗打了他一巴掌。嚴陣叫他閉嘴,也不要碰到她。
陳適逢快哉極了,他說最好扇得再重些,這樣我就可以帶著你的指印去問問曲松年,你老婆為什么脾氣這么大
姜秧穗羞憤到肩膀直發抖,她問他,你到底想干嘛
我想你承認你過得不好。我想你別受他擺布。秧秧,你最好別讓我逮到他什么錯處,否則,我一定叫他身敗名裂。就憑他敢那樣邪門歪道弄掉自己的孩子。
陳適逢這個年紀在圈子里沒有結婚,他在江南這頭投產的實業更是行業翹楚,實屬迷一般的一世祖。他端自一身西裝革履,欺身幾步朝她來,把她逼退到墻角,他說他第一眼看到她就喜歡極了,可惜,你沒能把自己照顧好,你嫁得人他也是。
明明他什么都沒做,姜秧穗徑直推開他,一記力道,等曲松年推門而入的時候,看到的光景就是茍且的人撇清地分開而已。
姜秧穗第三次提離婚就是這次回去的爭吵,她賣力自白她什么都沒做。
他如何把我拖進那房間,就好比你現在不肯我離開臥房一樣。
曲松年卻不管這些,問秧秧,“你喜歡他嗎”
“我問你,是不是對他有點動心了”身高差的兩個人,男人能輕易掐住她的脖子把她提起來。
“畢竟他對你一而再再而三,勢在必得得很。你還不知道陳適逢的脾氣吧,難得,他能對一個女人留情這么久,僅僅因為沒得手吧啊”
之后的行徑,曲松年像瘋魔了一般,也像男人的圈地占有欲。
更好像他這樣折磨她,就昭示著他陳適逢輸了。
這種聲嘶肉搏的痛楚里,曲松年問妻子,是不是有點喜歡陳適逢了。
儼然一具艷麗的尸體的人冷冷答復他,我喜不喜歡他我不知道,我這一刻厭惡你是事實。
滿意了吧
事后,姜秧穗蜷縮著被撕裂的疼痛,堅定地跟曲松年提離婚。
床邊的人,再冷眼不過了,“好,去告訴你女兒,你愛上陳適逢了。看看她同不同意。”
“還是我現在就去。”
曲松年說著就一副奪門要去女兒房間的架勢。
姜秧穗嚇得從床上跨下來,幾乎膝行一般地拖住他,求他不要嚇著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