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清明從他家那頭回來,再經陳家一役,一直心思重重的。又病了一場,像今天這樣有精神來他身邊是頭一回。
順帶著還取笑了他的同學、合作伙伴。
周乘既怪她不懂,怎么我的快樂在哪里,你還要問呢。
當然在你身上啊。在你名字里啊。在你元氣滿滿地笑容里啊。
你好端端地在我身邊,我就快樂啊。
還有,“什么叫你gay蜜比你們還會撒嬌啊這個比是從哪里得來的因為你壓根從來不嬌啊。”
“曲開顏,你下次再喊別人哥哥,試試看”
他是抱她回房里拿套的。拿到手里,曲開顏攀著他頸項,柔情蜜意地喊他,“哥哥。”
周乘既并不買賬,“喊過別人,我就不稀罕了。”
她笑得想跺腳。
于是跳到他身上,腿纏他腰上,他都把安全措施拿手上了,才假模假樣地問她可以嗎
“好些了嗎”
曲開顏搖頭,“還沒好。”
托住她的手狠狠捏她一把,疼地她躥起身,曲開顏聽到周乘既說“你一直在拒絕我。”
這話聽起來有點委屈,甚至還有點嬌。
曲開顏這才心上一動,捧著他的臉要來親。
周乘既捏住她的嘴巴,“全是黑魚面的味道。”
耷拉在他腰間的兩只腳直蹬,“你嫌棄我。”
“你還拒絕我呢。”
有人即刻身體力行地正名自己,“我想要”
“要什么,聽不懂。”
“要你。”她懶懶趴他肩頭,也惡趣味地告訴他,想在書房里,想在他工作環境里和他一起
周乘既抱她再回書房的時候,正好曲開顏剛落桌上的手機響了,是疏桐打的電話。
兩個熱火朝天的人哪能顧得上這些。
周乘既把案上一些圖紙囫圇卷成卷,扔到沙發上。
電腦上的數據還在繼續演練,他把鼠標和鍵盤推得遠遠的。免得有些人給他關鍵時刻翻車了,因為這是私活,要得急更不能出任何差錯。曲開顏躺在桌案上,怪他,“看吧,你還是不放心我”
話沒說完,他就闖進來了。
好像她拒絕他叫他好受挫。于是,一絲一毫都不準她再說什么。
手臂撈住她腿彎,有種失而復得的歡愉感。
沉迷到理智渾濁的人,有點怪她,都這樣了,怎么還會不知道他的快樂在哪里呢。
曲開顏再那樣失魂落魄地絞著他,絞得他要發瘋。
他只想告訴她,看,就他們兩個這樣過日子不是挺好的嗎他要的就是她澄明清楚的,別再和過去瓜葛了。
她在過去缺失的,由他來填滿。
“好不好”
曲開顏昏慘慘的感官汀濘,一時沒有答復他。
她確實還沒好,氣與力都軟綿綿地,沒什么落地感。沒一會兒,就被折騰得一身的汗。
周乘既見狀,生生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