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這種別人的家事,我即便有十成的證據也不敢輕易宣之于口。何況,開顏,那只是三歲孩子的一截話而已。”
開顏搖頭,“可是就是這截話,才讓疏桐解脫了。”
她是懊悔,當初也許她也把她心里的一截話宣之于口。她十歲的光景,也會不一樣。
周乘既不愿聽她這么沉湎追責自己。他俯身來撈她起來,忽而感覺到曲開顏十分抵觸的力道,這幾天,他不問,反而讓她更難受了。
“周乘既,實在不行,你別和我來往了。我是說,你還留在啟躍吧,我知道你只要愿意留下來,陳適逢那頭肯定會當什么都沒發生的。我今天還在聯想,這些年我開得好些車子,都有你參與設計制造,好奇妙的感覺。”
“我總覺得,你離開我,會過得更好。”
“也許賀文易說的是對的。我不值得你待我這么好,我一想到我之前和你說的我沒有你前女友那么好說話,我不提散伙,你就得和我綁一輩子我就害怕,我這個人沒頭腦還很自私,我怕也像我爸那樣偏執事實也是,我是他們生的。我也許沒有多少優越的基因了,賀文易說得沒錯,我確實二十歲就和爸爸的學生來往過,我這個人就是這么淺薄缺愛”
“周乘既,要不,我們分手吧。”
喝醉的人,蓄著滿腹的心思,經由酒精蒸騰出來了。
周乘既攔腰抱住的她,熱絡滾燙。
他今天生氣的點就是她身體還沒好利索,又來作死買醉了。“曲開顏,你把自己想得太厲害了。”
“”熱淚的人,笨蛋腦子般地看著抱住她的人。
周乘既冷心冷面得很,“你遠沒有本事叫我和你綁你一輩子。”
“”
“除非我心甘情愿。聽懂了嗎”
“”
原本來這里接她,周乘既就是帶著些光火的。他沒不承認,即便她說的什么狗屁gay蜜,他也很看不慣她和別的男人那么親近。
喝了那么多酒,一出來,沒頭腦地跟他說了這么些亂七八糟的。還提到了他最不愿意聽到的詞。
周乘既當真氣瘋了。
他很想問她,你這是在拿別人的錯誤在懲罰自己嗎不,她在懲罰他
“曲開顏,把你剛才那句話再說一遍”
喝醉的人,已經忘記她說了些什么。
扔到池塘里的那只鞋也不要了。因為周乘既再沒好脾氣地去幫她撿了,只掂抱她一般地,往外走。
他力道很緊,絲毫溫柔不顧,勒得她要吐
“我想吐。”
“咽回去”
“我知道,你也不愛我了周乘既,疏桐要離婚了”
“嗯,所以你也跟著自暴自棄,天都灰了,是不是我要不要帶你去看看疏桐,人家天好好地,而你”
說著,周乘既抱她到泊車處,也扔一般地把曲開顏丟進后座上。
怒火中燒的人原本想欺身來和她討伐什么的。
身后有人跟出來了,正是江岑本尊。
他來給曲開顏送愛馬仕的,順便想看看這姓周的在和開顏磨蹭什么呢。
他們都一直納悶極了,能降得住開顏這種犟骨頭的,得多天神的好脾氣啊
可是剛才看這姓周的抱開顏的架勢,也沒覺得脾氣好到哪里去啊。
江岑看戲般地扶著車門,不讓闔上。
而車里,周某人也不急不氣了,干脆把喝得只剩游魂的曲開顏撈起來,坐他身上。他一句不想和車外的人多咧咧,只折騰醒懷里人,勒令般地口吻,“顏顏,告訴你的大明星gay蜜,拎著他的包,滾遠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