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瞧。”她口里說著,要從他身上爬過去,忽然他伸手過來,抓住了她的臂。
“不用了,我忍忍就過去了。”他悶悶地道,將她按回在了枕上。
“公主,你真不知道我當時為何那樣生氣嗎”他跟著問。
“我又不是你腹中的蟲,我怎么知道”
她再次坐起身,“還是點燈,我瞧瞧罷。傷可不是能玩笑的事”
話音未落,被他又一把撳倒在了床上。
“你這人說痛的是你不叫我看的,又是你”
“往后不要再說那樣的話了。”他恍若未聞,只沉聲道。
“什么話”她依然裝作不覺。
“公主你知道的”他低低地道。
“我不知道”她應。
“還在甘涼之時,那日在我伯父書房的門外,第一次見到你,我想我大約便是喜歡上你了”
片刻之后,絮雨忽然聽到他如此說道。
必定是黑夜,才會叫男子變得油嘴滑舌,大膽無比。
絮雨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這樣的一句話,竟會從他的口中說出。
因他話,她的一顆心早已噗噗跳得如打在了屋頂的一片驟雨,然而下一刻,她卻聽到自己應“我才不信你這樣的人,怎么可能第一眼便對我”
“是真的。公主你盡可以嘲笑我。看到你的第一眼,我便生出一種感覺,你便是長在了我心頭的那種模樣。”他繼續輕聲地道。
“當天我陪承平打獵回來,伯父卻告訴我,你拒婚了。聽到這消息時,我應當是有些失望的。自然了,絕不能叫你,或者叫伯父、承平他們知道。后來我將你認作義妹,到處找你,除了出于歉疚,或許也是希望能再遇到你。就算不能娶你為妻,能將你當作義妹,為你做事,也是好的”
他不知為何,說著,說著,自己忽便急躁情動了似的,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嘴尋到她的嘴,帶著幾分如要將她揉碎的力道,親咬起她。
絮雨徹底地呆住了。
他呼吸很快轉為急促,黑暗中,她穿回來的衣裳再次褪落。
“今早我對陛下說,我會盡我全力,護公主一生。我沒有騙他,一向以來,我便是如此想的”
“慢些你慢一些”她被他弄得不禁輕聲驚呼,又嗚咽了一聲。
“此刻你當知道,我昨晚為何那樣生氣了吧”
他卻不顧她的懇求,咬著牙,比之方才更甚,迫她在黑暗中受著來自于他的力道。
“你分明知道我喜歡你入骨,便拿捏著我,逼我入了你的套。你卻又不對我好還和我說著那樣的話,要將我推給別的人”
“公主,你自己說,你是不是故意氣我我能不能生氣”
絮雨什么都說不出來了。
在襲來的沒頂似的意亂情迷里,她唯一還能做的,便是伸出自己的兩只雪臂,哆嗦著,緊緊回摟住了這個在她耳邊說著動人情話的裴家郎。
四更的宮漏聲起。
他終于心滿意足,摟著她,沉沉地睡了過去。
絮雨身體也已是倦乏至極,然而不知為何,卻竟遲遲還是了無睡意。
她靜靜蜷在他火熱的胸膛前,閉目,聽著他發出的均勻而沉穩的呼吸之聲,驀然驚覺,長安秋夜的這個下半夜,寒涼已是不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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