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端起一杯自己方才斟的酒,低頭,慢慢飲了一口。當抬起頭時,他的目光已是轉為森冷,語帶譏嘲。
“裴二,你果然不知好歹。幸而我早有防備。只是你未免也過于狂妄了。你固然武功過人,但憑你一人,就能將我拿下此刻屋外全是我的人,只要我一聲令下,你如何死都不知”
“你怎知我是一人來此”
就在他話音落下之際,伴著一陣急促的腳步之聲,一人沖了進來,面帶惶色。
“不好了殿下崗哨發現有一支人馬正往這里來目測至少有數百人很快就要到了這里不能留了殿下快撤”
李延面色微變,從地簟上慢慢地站起身,雙目死死盯著對面的裴蕭元。
“我不信這個地方,阿史那也不知道你的人怎會來的這么快”
裴蕭元有一個小廝,除了給他惹閑生氣之外,生平無大用處,來長安后,學那些紈绔玩雕,倒是無師自通,上手得飛快。
就在昨夜下半夜,裴蕭元出發之際,這小廝放出了一只原是由別人寄養、如今卻已被他教得極是聽話的白頭青隼。那青隼聰神異常,目力奇絕,數里之內,沒有看不到的地上走兔,何況是人。
青隼一直在天上跟飛裴蕭元,而他預先安排的人馬,循著青隼一路尾隨,追到這里。
李延話問出口,忽然想到方才一幕,猛地抬頭,望向破漏屋頂外的那還在青天上盤旋的隼影,霎時領悟,面色大變。
李猛疾步入內“殿下阿史那毀約了沒按照約定帶著人來”
李延雙手微微顫抖,咬牙切齒“反復無常的胡兒我就知道不能相信”
“殿下快走再晚,就走不了了”
李猛沖那兩頭若感應到了主人情緒、已在來回走動不停的花豹發了個信號,隨即推著李延,疾步朝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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