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君我就知道,你不曾忘記我”
胡兒瞬間狂喜,撲到了她的面前,待向她伸手,卻聽她繼續道“我來,是想告訴你一件事。我要成婚了。你也不必再因我而負疚,該立可敦便立可敦。”
“你說什么”承平雙目暴睜,不敢置信似地看著她。“文君你方才說了甚話”
“你聽到了的。何須我再說一遍。”
她凝視著他,神色平靜地應道。
承平兩只寬闊的肩膀如山峰一般突兀僵聳,身影一動不動。
“阿狻兒,我實話和你說吧。我確曾短暫地忘記了事。但在我想起阿娘他們之后,我便想起了一切。自然,也包括你。”
在默然了片刻后,文君再次開口。
“當時我是因了恨你,恨透了你,為了報復你,叫你因我負疚,忘不掉我,我才故意騙你,那樣戲弄了你。如今幾年過去了,我已想明白了。我不再恨你了。既不恨了,便也沒必要再叫你因了從前的事而經受不必要的負疚了。故我來此,將事和你說清楚。”
“你走吧。從今往后,你我互不相欠。”
她說完,不再看床前之人,臥下,背對著他。
“對了,其實門也是開著的。你出去時,直接走門便可。”
她閉了眼眸靜靜而臥,不再發聲,更未再回面,如同睡著一樣。
胡兒依舊僵立在她的床前,雙目死死盯著她的背影,雙目充血,呼吸也變得越來越是急促。
突然,他的眼底閃過了一縷憤怒的兇光。他陰沉著面,上去,在她驚聲的斥責聲中,連人帶被地卷裹起來,抱著便朝外走去。
他一肩撞開門,雙臂如鐵一般,將文君強力地禁錮在了懷中。文君的掙扎和反抗在他的力氣之下,直如弱蟻般微不足道。發出的雜聲驚動了守夜的人。眾人看到他雙目血紅地抱著裹在被中的一團掙扎的女子,穿過了庭院,朝外徑直大步走去,急忙上來問阻,卻如何擋得住。
早有人慌忙去通報了靖北侯夫婦。當裴蕭元和絮雨匆忙穿衣,從屋中奔出時,承平已將女郎丟上馬背,自己也翻身而上,縱馬出了大門。
“小畜生賊性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