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社交場合,她得看住這個定時炸、彈。
席間推杯換盞,大師伯這個賢妻良母這幾天被磨練出了社交技能,勉強還算游刃有余。
穆棠就收回了視線。
轉頭再看,就見一旁的衛長偃從一開始的興致盎然變得神情懨懨。
他語氣發虛地問道“你為什么喜歡這種場合,不覺得令人作嘔嗎”
他甚至不說討厭,而是用了令人作嘔這個詞。
穆棠神情不變,淡淡道“我不喜歡。”
衛長偃“那為什么”
穆棠打斷他“但我想要更好的生活,就需要往上爬,往上爬,就需要人脈。”
她點了點桌子“這里能讓我獲得在此立足的人脈。”
越是小城市,排外越嚴重。
她只有融入,才能開得起來這早教中心。
衛長偃不說話了,他斜倚在椅子上,看著虛空發起了呆。
仿佛這席間熱鬧的一切都不入他的眼。
穆棠看了他兩眼。
他面無表情的時候,臉喪的仿佛誰欠了他二百萬靈石。
就看不到一點兒對生活的希望。
穆棠一邊唏噓,一邊趁著他安靜,往席間看了兩眼。
等她再回過神看他時,就見魔尊大人正好奇地端起一盞桂花酒嗅了嗅。
穆棠沒覺得有什么。
然后他一飲而盡。
穆棠也沒覺得有什么。
直到身后兩個注意到這里的下屬驚呆了,壓低聲音驚呼“不好大人一杯就醉,他醉了之后”
穆棠沒等他們說完,眼神頓時一凌。
不管他醉了之后要做什么,絕對不能破壞拓展人脈的重要場合。
她上前一把抓起雙眼已經開始迷離的衛長偃,示意兩個下屬幫忙掩飾,半拖半抱的就從后門往外走。
全然沒注意到下屬臉上震驚的神情。
直到她把人拎出門。
衛長偃貌似很清醒地問道“你是誰,為何拎著本座。”
穆棠“因為你走不動了。”
衛長偃不說話,他嗅了嗅,突然就伸手要去摸自己腰間的佩劍,但摸了個空。
身后的下屬一陣緊張。
魔主每次醉酒,若有人冒犯他,那可是要殺人的。
完了,他要掏劍了
他們是攔還是不攔
兩人正經受良心的拷問,卻見他們眼中那命不久矣的穆棠突然轉身,不耐煩的往他額頭上拍了一巴掌。
她暴躁“老實點”
這一巴掌,險些嚇暈兩個下屬。
但他們的主人卻像是被貼了定身符一樣,突然就不動了。
下一刻,衛長偃乖乖的“哦”了一聲,老老實實地跟著走了。
下屬“”
完了。
原來是他們的腦子出問題了。
都出現幻覺了。